大局长果然是情中人,不过一堆废铜烂铁,犯不着较真。”
张海眉皱了皱,疑惑地问:“老板的意思是?”
天磊朗笑:“我有什么意思,不就是随便一说?”顿了会,又:“最近我读《论语》,也读《庄》,颇有收获啊。冤家宜解不宜结,想想,那帮人也可怜,洪三死了,那个叫华仔的还在里面,冷滟秋如果真想拿,张大局长还是成全她吧。”
张海困惑了:“老板,这…”“我的张大局长啊,你就别想不通了,当初是想教训教训她们,现在呢,她们付了代价,这事到此为止吧,再僵下去,显得我天磊没有风度。”
张海脱就:“跟她讲什么风度,烂小一个。”
天磊舒展着的脸蓦地凝住,张海没有察觉,回跟黑妹开起了玩笑,两人有打情骂俏,言语间尽是轻佻之词。天磊听着听着,忽就板了脸:“闹什么闹,发情啊你?!”
黑妹一怔,脸上盛开的笑僵住。张海也讨了没趣,误以为天磊在吃醋,端着酒杯讪讪回到座位上。
庞龙是聪明人,谁的心思也逃不过他的,笑着打园场:“怎么了,老板嫌我们喝的多了,你可不是小气的人啊。”
天磊压住火,换副笑脸:“不好意思,刚才电话里有人挑衅我,对不住,对不住,来,我敬大家一杯。”
“哪个敢挑衅你,老收拾他!”庞龙故意制造气氛,抓起酒杯就跟天磊碰。天磊边喝边:“我一个手下,不敢劳驾庞局,家里的事,我自会理。”
庞龙哈哈大笑:“我说嘛,在东州,哪个敢跟老板较劲儿,来,喝酒,今天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张海也说。
又喝掉一瓶,大家就都了。张海凑过来,他没把刚才那档事当成个事:“上次跟老板提过的事,不知考虑得怎么样了,今天我可是专程当说客来的。”然后转向胡燕:“燕,别傻坐着,快给老板敬酒。”
胡燕也是满脸红,一开始她不大习惯这场合,这阵,已很是从容。她举着酒杯要给天磊敬,天磊笑:“让妹敬酒实在是难为妹呢,我是个人,别的我都不怕,就怕妹到了我这里受委屈。”
胡燕趁势:“哪里话,能给氏集团顾问,是往我脸上贴金呢,妹就怕老板看不上。”一仰脖,将自己那杯喝了,一双睛直勾勾地望住天磊。天磊只好喝下。但直到分手,他也没跟张海说一句肯定话。
回到家,妹妹天星在等他,见他一酒气,嗔怪:“你就不能少喝啊,天天喝得酒气冲天,能受得了?”
天磊脸上着痛苦:“我的好妹,不是哥想喝,是离了酒,很多想办的事就办不成。你当哥不心疼自己的,哥这胃,都让酒腐蚀烂了。”
“知就好,以后少喝,实在不行,就带几个人去,让他们给你代。”天星一边帮哥脱外,一边说。
“你当是打架啊,有些场合你这个总经理都不能去,何况下面的人。什么企业家,咱们是受气包,是谁都可以踩的虫。”
“又怎么了,不是开开心心去吃饭吗,谁又给你气受了?”天星关切地问。
“张海!这个老油,非要往我这里一个律师,他那二,赚得还不够啊,上次银行那案,她仅代理费就赚了四千多万,比我建一个小区赚得还多。我算是看透了,只要你上有,谁都想张咬你,咬得着咬不着的都咬。家里放着这么一个大律师,非要我再请一个顾问,这不是明着抢么。”天磊越说越生气,最后竟然骂起了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