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响,有气派!这话我天磊听,既然大妹把话说到这儿,我天磊也表个态,我欠你的,随时等你来拿,只要你能从我这儿拿走,我天磊给你摆酒庆贺。不过别人借这事文章,我天磊绝不答应。”
“老板就是老板,痛快,今天我们的事先放一边,下要的,是如何让东州企业界明白,大家是漂在一条河里的,风狼太猛,谁的船都会翻掉。我不想有人看闹,更不想有人被另一狼卷掉。”
天磊给关燕玲续上茶,慨:“大妹能这么想,是我东州企业界的福气,以前我真是…算了,不说这个,闹心,依你的估计,除了这十六条,他们还能搞什么样?”
“搞什么样我不敢说,但是有确切的消息证明,市委姓佟的已向省委庞海生表过态,发生在西州的那一幕,可能要在东州重演了。”
“你是说?”
“官有官路,商有商,佟昌兴是官,他整天琢磨着,就是上的红,下东州抓别的不行,不了政绩,要是学西州那样,拿我们这些人靶,怕是…”
“你是说他要拿我们他升迁路上的祭品?”
“很难说啊,哥。”关燕玲第一次改,称天磊为哥了,这让天磊心里一动。他一直以为,自己跟关燕玲之间,有些沟壑是迈不过去的,好比他和张朋之间,是天生的死敌。现在看来,未必。当然,天磊也清楚,关燕玲之所以如此坦诚如此主动,也是怕将要烧起的这火把她给烤焦了。天磊过的事,关燕玲照样过,他们谁也不净。据他所知,关燕玲上,还背着三条人命呢,尽得秘,但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东州企业界但凡叫得响的,又有哪一个不是一脚踩在白一脚踩在黑呢。黑跟白不一样,你白上一生,未必能白个结果,但只要你稍稍一黑,麻烦就来了,免不了的,要些格或越轨的事,这些事到了政府那边,就是罪,就是置你于死地的所谓罪证。
关燕玲接着:“哥,你可能觉得妹我不可理喻,其实妹也不是怕,有什么怕的呢,从打算上这条之前,妹就把啥准备也好了,只是,就这么把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拱手让去,不甘心啊。”
关燕玲的话动了天磊,事实上这时候,任何一句掏心窝的话都能动他。他愣愣地视住关燕玲,视了好久。在他里,关燕玲从没像今天这么漂亮过,这样动人过,这样让他从内心里受到她是一个女人。他的前蓦就浮上万凤的影,你还甭说,这两个女人,真还有相同之,至少她们不惊的这份镇定,这份大丈夫气概,像,太像了。天磊忍不住就走过去,握住关燕玲的手:“妹,啥也甭说了,打今儿起,哥和你就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放心吧,我天磊会让他们黄粱梦一场空。我就不信,有谁能变得了东州的颜!”
关燕玲上发一痉挛,觉被天磊握住的手在一阵阵发,也奇奇怪怪起来。对这个男人,她心里不只是有恨,还有太多太多的东西,不过,这些东西不会变成,至少现在不会。她是在男人堆里摸打爬来的女人,知该对怎样的男人付情,对怎样的男人付仇恨。对天磊,她打算什么也不付,天磊说得对,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既然是蚂蚱,就得蚂蚱的方式来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