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透明全成了空话话，顺我者升，逆我者降成了东江市新的用人原则。受此影响，东江队伍鱼龙混杂，一批无德无才、动机不纯者混领导队伍中，仗着是“陈杨”二人的人，又仗着在“陈杨”上了钱，在东江为所为。受这些人影响，东江队伍的工作积极受到严重挫伤，三年时间，东江综合实力由全省第二落到全省倒数第一，一批原本很有前景的企业发展中遭遇空前阻力，分被“陈杨”二人打着改制的幌低价让，三企业让他们卖给了外来投资者，更多的中小企业则关门大吉。国有资产在改革的旗号下额失，大把大把的黑钱了“陈杨”二人的腰包。职工下岗，财政减收“陈杨”二人却以东江工业集团和东江国际商城两个超大型项目为烟幕弹，大肆渲染，扰视线，以造假和虚报等欺骗手段，屡次瞒过省上的检查，并以东江工业多为重工业，设备落后，产品更新换代能力弱，科技量不足，市场竞争力不等为借，为自己的失职找托词。如果不是原安平区委书记赵士杰着重重压力，向省委和中央多次谏言、举报，揭开这个盖，东江的情况怕还要糟下去。

“陈杨大案”在江东大地上掀起了一场廉政风暴，不只是东江市，全江东省都陷了大的政治漩涡中，东江市委、市政府两班被严肃查，涉案人员一一落，59岁的陈怀德和52岁的杨天亮分别被以无期和有期徒刑二十年，江东省委也因失察和渎职受到中央严肃批评，原省委书记引咎辞职，原省委常委、组织长因包庇和纵容陈杨二人被依法追究刑事责任，相关涉案人员一一受到了法律的制裁。就是在此背景下，中央派华东江同志到江东省委主持工作。华东江到江东后，围绕东江市领导班建设和东江工业经济的振兴，了一系列调查研究，最后确定，由省委组织副长、年轻的向健江同志担任东江市委书记，李华欣还有另外两位常委也相继到任，在市长后选人上，省委主要领导之间意见一度有过分歧，最后，竟将目标锁定在她上…

苏晓万万没有想到，瞿书杨这个书呆，会将她跟向健江扯一起。怔想半天后，她揣着一肚疑惑，耐着将瞿书杨扶卧室。这个时候的瞿书杨真是有醉了，嘴里胡说八不说，还跟她动起了拳脚。苏晓一一忍了。她知，这时如果跟瞿书杨较劲儿，等于是替他火上浇油，喝了酒的男人，是不会讲理的，而且胆大得奇。她不想让这个夜晚变得那么无聊，更不想让无聊的吵闹声惊了邻居。她心平气和地哄劝瞿书杨：“睡吧，听话，一觉睡起来，你脑里就啥想法也没了。”

“没了，不可能！”瞿书杨又踹一脚，差一就踹她肚上“你去听听，别人怎么说，我以后在学院还怎么混？”苏晓又被这话惊住了，莫非，这无聊的话题已传到学院？她想了想，不可能，一定是瞿书杨借着酒说。

“睡吧，睡吧，你再胡说我可真要生气了。”不知是她的耐心打动了瞿书杨，还是瞿书杨自己折腾困了，又哄劝一阵，瞿书杨安静了，要喝。苏晓倒了一杯，喂给他。喝完，瞿书杨糊里糊涂又说了句：“我要离婚，我不想绿帽。”然后一歪，睡着了。

苏晓默默起，默默来到客厅，客厅的灯光太刺，她关了灯，把自己给黑暗，也给一份不知名的孤独，坐到了天亮。

天亮时分，苏晓肚饿了，想想从离开东江，到现在还一嘴没吃，就想早餐吃。冰箱打开，一霉味扑来，熏得她差呕吐。这冰箱一定是好长时间没打开过，里面不知放了什么，早就变臭了。她捂着鼻，站在冰箱边发了一会儿呆，又关上。来到厨房，不看她还不生气，一看，心就又翻过了。这哪像厨房，就是垃圾也没这么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