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嘛,对女人来说,还有比漂亮更的优势吗,似乎没有,就算有,在荣民这样的人里,也不用。娶就娶了,荣怀山也没打算反对到底,只要小两好好过日,给他个盼,他这把老骨,也有个拼。哪知就在谢芬芳生下荣兴旺的第二年,更大的一个噩耗传来:荣民毒了!
听到这个消息,荣怀山如同五雷轰,当确证儿的确已染上毒瘾时,他大病一场,差就把老骨扔在医院病房里。要知,荣怀山在公安局长位上,得最惊天动地的一件事,就是一举捣毁了在东江猖獗近十年的地下贩毒团伙,抓获贩毒、藏毒、毒人员62名,击毙大毒枭丘二麻。
荣家的天变了,地也变了。先是谢芬芳嚷着离婚,孩她也要带走,不能留给大烟鬼。后来再三工作,谢芬芳才答应再过一年。接着就给荣民戒毒,毒容易戒毒啊,当公安局长时没会到的很多东西,荣怀山在自己儿上会到了。
荣民从戒毒所三三,一次严重一次。谢芬芳先后嚷着离了无数次婚,若不是荣怀山一而再再而三地给她说好话说话,怕是这个家,早就散了。到现在,荣怀山为了维系住儿这份婚姻,几乎对谢芬芳是言听计从。谢芬芳打个嚏,他的就得痛三天。
别怪荣怀山,可怜天下父母心,有些事是你没遇上,遇上了,怕是比荣怀山还荣怀山!
谢芬芳仗着有老公公这份疼,自然就在单位骄横跋扈,那天若不是她恶言,激怒宋,怕也没人敢打她。
但,现在谢芬芳受了伤,情况就不一样了。
荣怀山冲陈志安说:“这事要说我不该手,毕竟我们党还有回避制度嘛,但这件事的质绝不仅仅是谢芬芳受了伤这么简单,它关乎到东江的形象。你务必给我查清楚,是谁挑起的事端,又是谁先带暴力扰执法的,还有,关于光华路市场的搬迁,人大要督查,一定要严格合同办。我们不能容忍有钱人为所为,置国家法律法规于不顾,置东江的整大发展于不顾。他们虽然为东江的经济发展了贡献,但贡献再大,也不能当特殊公民!”
从荣怀山那里来,陈志安猛觉有斗大,骨塌塌的,虚脱了般。他这才知,那天通知工商执法大队,是多么的愚蠢可笑。后来仓惶离开东江,又是多么荒唐的选择!
但这由得了他吗?
由不得!
陈志安仓惶离开东江,并不是朋友了急事,他跟苏晓撒了谎。那天他到光华路不久,就接到一个神秘电话,事实上在这之前的某个夜晚,他就接到过类似的电话。
打电话的是一女人,声音很年轻,也很有骨,陈志安对这声音过。他对一切好的东西都过,想得到,又怕得到,所以常常表现得恐慌不定。
女人在电话里说:“是陈市长吗?”
陈志安嗯了一声,目光下意识地朝四下瞅瞅,见没人注意他,压低声音:“我这阵很忙,晚上我打给你好吗?”
“不好。”对方似是在撒,又好像不是,总之,那声音像一盆凉,浇得陈志安在骄艳的光下打几个寒噤。
“我想见到你。”对方等了一会儿,不见他说话,又。
“不行,我不能见你。”
“为什么吗。”对方这次是在撒了,就像女儿冲爸爸,小情人冲老相好的。
“不为什么,我们没必要见面。”陈志安连连汗,好像光华路的太跟他过不去。
“如果我一定要见呢?”对方说着,吃吃笑起来,那声音特甜,可陈志安心里却比吞了黄连还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