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夸她呢，半天，是拐弯抹角批评啊。她本来想解释几句，就国际商城这个项目，她有很多想法要跟程副省长谈，谁知程副省长又：“志安同志是省委省府树起的一面旗，他在‘陈杨’大案中的表现有目共睹，他对国际商城比你熟悉，熟悉就是优势嘛，你是班长，要学会发挥整个班的作用，千万不要唱独角戏。”

话到此，苏晓便清楚，程副省长打这个电话的真正用意了，看来，赵士杰担忧得没错，是她把问题想简单了。

她轻轻咳嗽了一声，：“谢谢省长批评，我记住了。”

“批评谈不上，提建议，如果不妥，你可以把自己的意见提来。”

“我没意见，请省长放心，我一定您的指示办。”

接完电话，苏晓就有些虚脱，她在沙发上坐了好长一会儿，脑里还是转不过那个弯，程副省长凭什么说她专断，她怎么不调动其他人的积极了？

就在苏晓委屈得想掉泪的空，手机又叫响了，苏晓以为又是程副省长，怀着极不情愿的心情接起，电话里却传来瞿书杨的声音。

“苏晓，我跟你没完。”瞿书杨开便说。

苏晓愣了一下，转而愤怒了，把该发的不该发的火全发在了瞿书杨上：“氓，你还有脸跟我打电话啊。”

瞿书杨好像也被苏晓的愤怒敲了一闷，一时有些接不上话。不过，片刻之后，他又骂回来：“苏晓，你可以骂我氓，但我警告你，你气坏了我母亲，你得负全责！”

“瞿书杨，你把话说清楚，你妈怎么了？”

“我妈让你气坏了。苏晓，你好狠毒啊，欺负我不算，还要欺负我妈，你等着，我要把我妈送到你们市政府！”

不等苏晓再问第二声，瞿书杨便挂断了电话。

苏晓就有些摸不着脑了，瞿书杨从北京回来她知，本想赶回去跟他大闹一场的，结果不是这事便是那事，一直腾不时间，拖到后来，竟把心里那份气拖没了。两发包括那双长筒袜，也不知让她到了哪儿，反正不是垃圾筒就是桶，不会是别的地方。她想，如果自己真能把这气消下去，就饶了他。谁知这个不知天地厚的，倒主动找上门来了。

苏晓没敢多犹豫，抓起电话就给新荷打，电话半天没人接。苏晓骂了句新荷，想打给书槐，就在这时，新荷回电了。

“累死我了，嫂嫂。”新荷叫苦。

“新荷，婆婆怎么了？”苏晓情急地问。

“你还知有个婆婆啊，我以为你当市长当糊涂了。”

“新荷你快说，婆婆到底怎么了？”

“她说是让你气坏了。”

“让我气坏了？”

“嫂嫂，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可这次好像不用，他们仨合起来要对付你。”

“仨？”

“是啊，我家那死人这回也向着他哥了，一一个要替他哥讨回公。”

“新荷，婆婆到底怎么了，现在人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