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她,我还真没有办法。”
“不是对付她,嫂嫂,现在是你要想办法拢住大哥的心,不能让他的心跑远了。回来吧,市长缺了你,谁都能当,沫沫可就你一个妈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新荷一说沫沫,苏晓的心就慌了。他跟瞿书杨吵闹,都是瞒着沫沫的,在女儿沫沫心里,他们俩是完的。如果沫沫知他们现在闹到这分上,那该多失望多伤心啊。
新荷的话她能理解,不只是新荷,婆婆称病住院,心问题也在她这个市长上。瞿家一家人,包括新荷,都不赞成她当这个市长。在她们里,抛家离去当这个官,等于是舍本逐末。
跟瞿书杨的矛盾,一大半,也是来自这个“官”
你真是想不到,瞿书杨有多恨官,有多恨他们这些当官的人。平日说话,开闭,就是“政客”“官僚”那些尖锐过激的话,能让苏晓的耳朵血。这还不算,一旦谈起时政来,他的激动无人能比,在他里,如今的官员没一个不腐败的。
苏晓一开始认为他偏激,大脑有问题,后来发现不是,是瞿书杨在象牙塔待久了,待成了古董,对这个社会,对社会上形形的事,已经失去了判断力,除了愤慨,再也找不到更好的途径。
一个人有残缺的观念已经够可怕了,更可怕的是他还要把残缺的观念加到你上,让你无条件地服从他。
瞿书杨一度想把苏晓到学院去,不让她继续走仕途这条了。
那时候苏晓正在全力以赴竞争招商局局长,她对前途充满信心,瞿书杨却认为她是执迷不悟,是拿自己的一生无谓的牺牲。
“想想看,那地方,是你这人待的?他们要么着假面,着是心非的事。要么就怀揣谋,踩着人往上爬。这人除了恶心,再换不回别的,你还是保持一颗清醒的脑,悬崖勒吧。俗话说,狼回金不换,你这个狼女要是能早回,后半生还是大有作为的。”
听听,瞿书杨都把她说成狼女了。
苏晓知跟他讲不明白,还是集中力自己的事吧,谁知瞿书杨见劝说无望,便暗中给她来歪的。
瞿家这个书呆,正上没一着,来歪的却是一绝。上次,瞿书杨给她使的招是告恶状。他装扮成招商局的正义职工,连着给纪委和组织门写了几封检举信,信中他喊了一大堆号,无非就是要让组织亮睛,不能让个别人浑摸鱼,将谋得逞等等。由于实在找不苏晓有什么贪脏枉法的事,他只好罗列了五个不合适,其中最搞笑的一条就是苏晓在家里骄横跋扈,既不孝敬婆婆也不尊重丈夫,这样一个女人,要是提到领导岗位上,单位的同志岂不是遭大殃?他还罗列了十条苏晓欺负丈夫的罪状,正是他最自以为是的这条暴了他,组织门没费多大力就找到了他。他非但不承认错误,反而情绪很坏地说:“查贪官污吏你们总是睁一只闭一只,查我你们倒是火金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