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那个小一的老师说:“就是!我看见了,那个县长也就是比我大一,你去问问他有没有找媳fu,现在有没有对象,问问他女的总是将他给甩了,那滋味好不好受,我不,我就要去,大不了我不了,去打工也省得窝死…”
李德志闭了一下,没说话,田老师说:“走吧,回去,该上课了。”
“米老师,米老师!”
“这里最远的一个村,骑车也难以到达,走路的话,需要一天时间,太远了,电话方便些。”
但是于一英的回答很让人沮丧,土洼只有北边的一片荒漠是大王县别的乡镇所没有的,其余的,条件还不如其他乡镇平好。
“都难,都难啊。”
田老师看着李德志愁苦的说:“校长,我理解你,可是谁理解咱们?”
过了一会,赵文就从屋里来,这间房里没有洗手间,上厕所要到外面去,他从厕所的后窗看过去,隔着一面墙,依旧是黄黄的土,灰灰的原野。
这时另外一个声音说:“李校长,你可不能因为新来的县长给你敬了杯酒,你就分不清东西南北了。”
外面的三个人顿时就呆了一呆,李德志就急忙去捡,可是袋里已经只剩下了菜。
这时,刚开始说话的人问:“李德志大校长,你该不会因为想自己落好,就将我们的事情给忘了吧?”
“这夏天过去,很快冬季就来了,我看到时候那个三面风的教室,能留得住几个求学的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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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德志将朔料袋扔到了一边的厕所粪便池里,看着田老师说:“我刚才问县里的胡主任了,他说县委龙书记已经到省里要钱去了,这次回来,就给咱们解决,田老师,你这就信我这一回,咱们可不能给乡里添啊。”
李德志叹气说:“米老师,田老师,县里真的没钱,我不怕告诉你们,乡里今天宴请新来的县长吃饭,连饭钱都是赊账,县里的几个单位,也好几个月没有发工资了,即便是发了,也是基本工资,都难啊…”那位年轻的米老师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是看看李德志佝偻着腰的样,跺了一下脚,转走了。
赵文,于一英和胡皎洁几个人就去了。
那个年纪大的老师说:“校长,老师的工资是财政拨款,我真的不信咱们县里真的就穷到非得让老师发扬风格这一地步,再说发扬风格也得要有个限度吧?总不能是县里将咱们的钱,挪作他用了吧?”
“酒喝得再多,也是会排的,可是手里没钱,回家后老婆孩那一张张嘴,怎么办?难也让他们喝酒?关键是,一杯酒,能够几个人分?”
“你想过没有,咱们土洼乡这么大的一个乡,为啥学校里才四个老师,分来的新人为啥总是留不住?”
赵文沉着不说话,于一英就说要赵文休息一下,自己已经通知了下面村里的们,让他们汇总一下昨天黑妖风肆时有没有什么损害,报告上来。
“穷是一回事,重视不重视是另外一回事,总设计师说过,再穷不能穷教育,可是咱们呢?”
“…不能这样啊,米老师,你这样让咱们乡里怎么办?”
“哼,我自己都要饿死了,还乡里,他们怎么不和我的日换着过,验一下八个月没发工资的滋味!”
赵文看着他们两个走远,慢慢的从窗前回过去,就看到一个人站在厕所的门。
吃完了饭,于一英请赵文和胡皎洁到了办公室坐,汇报土洼乡的工作情况,赵文听了多半个小时,着重的问了一下土洼都有什么特产、有没有什么和别的乡镇不一样,能拿得手的地方,看看能不能发扬起来,带动大家致富。
这时,一阵吵动传了赵文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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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文一听,就往窗后面凑了凑,果然就看到李德志正带着作难的脸拦着两个人,那两个人一个年龄大,一个小,大的有四十多,小的也就是二十左右,这时那个小的说:“你们有老有小的,可我还要找对象,人家一听人民教师,多么崇的职业,可是一听经常发不下来工资,就和我拜拜了,以为我是找借和人家分手,你说现在这年月有发不下工资的老师吗?除了咱们大王,还真是别无分号了。”
“可惜我这个胡主任,不是县里的那个胡主任呐…”
李德志用压抑的声音叫着,然后双手就拦,那个年轻的米老师使劲一推,李德志就趔辄了一下,手里提溜的一个黑的塑料袋就摔倒了地上“啪”的一声,里面的东西就倒了来,赵文隔着窗看的清楚,那里面是中午在乡政府堂里吃剩下来的菜底,而且还是好几菜底混合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