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副县长这话说的就没意思了,最起码我们有了省里上面的扶贫款,日还是能过得去的,可是你这样一闹,上面对我们有了意见,如果今后不拨钱,或者拨钱拨的不利索了,我们才真的没工资可发了。”
不患贫而患不安,不患寡而患不均。
赵文这样一闹,今后的造成僵持的关系还是要这些人力气弥补和维护的,这个赵副县长不是坑人是什么?
多年来大家都躲在“贫困县”这个大帽下过日,可是如今赵文这个刚来的小小年纪的副县长,怎么就可以冒天下之大不韪,将大王县延续了几十年惯有的接待传统给打破了。并且对着质疑的正牌县长不敬?这不是要将大家所有人都的不会人,都架到火上烤?
“我们在座的各位,只能靠扶贫款过日吗?”
吃和喝汤都能养活人,可是想吃的人还是多,吃能吃饱,喝汤,只能暂时裹腹,钱,还是多的好。
龙仁海一句话都不说,赵文觉得这个屋里像是来了十几只绿大苍蝇,嗡嗡嗡的在人盘旋不去,异常讨厌。
“我们大王就是天旱,没雨,真的到了没收成的年,去要饭也是可行的,总不能让人饿死吧?坐以待毙的事情是不能够的。要饭这个名声不好听,可是饿死了人,那就是政治事件,在座的谁都不能担起这个责任,等到情况好一些了,要饭的人还是可以回来的嘛,故土难离。”
会议室里的九个常委有四五个这会都在发话议论着。大家无一例外的都在表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这次赵文副县长的工作,极其的不合格,龙仁海书记安排赵文副县长搞接待,搞陪同,是极其错误的。
关键是,赵文是从上面空降来的,他可以在大王胡搅和一番。得飞狗面目全非的一走了之,就像诸如刚刚离开的那个李明远副县长一样,从此后不见心不,可是剩下来的这些大王的老人手,还准备在这一亩三分地上继续过日,还是需要和上面的人搞好关系。
每个人都明白,扶贫,说起来就是县里骗省里,省里哄中央,能将钱拿到自己手里,才是最终的目的,至于钱到了手怎么去,那是个人的事情,要是真的想改变大王县贫穷落后的面目,谁有那个本事?
“因为一个穷字,我们县里的人去就很不受迎,大王的人去见到什么值钱就拿人家什么,或者就是偷,还有贼的,甚至抢,总之很不受人待见,可是我们没有能力改变这个客观的问题,国家既然给我们扶贫款,我们就应该将钱拿回来,响应国家政策,这样才能让
还有,赵文他年纪小,刚到大王任职。情况不了解。龙仁海你这个县委书记。县里的一把手是怎么搞的,怎么能让赵文这次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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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仁海,到底安得是什么心?
照大王县以往的惯例,上面扶贫办的人来了,县里就带着这些人吃吃喝喝,开开座谈会,大家开着车到了几个地方随意的瞧瞧,指手划脚,指江山,挥洒如意,勉励一番,反正贫困县就是那个样,你好我好大家好,扶贫检查只是一个过场,一个样,没人会认真,然后扶贫办的人揣着大小各异的红包,拍拍走人。
“要饭不要饭的,这话难说,我们在谈的是这次接待工作,赵副县长说旱涝保收,那是气候的问题。”
“赵副县长,你这样说就没有原则了,我们县里也有些单位几个月没发工资了,这不符合客观实际。”
“我记得,在小时候,我就被家人带着去要过饭,大家都知我们大王人在全省乃至于全国名声都不好,这是为什么呢?原因就是穷。”
要是有那本事,大王县还能几十年如一日的一直在贫困线上挣扎?
赵文的语气很平淡,会议室里安静了一下,像是反弹,嗡嗡声就愈发大了起来。
如果真的有一个人有本事让大王脱贫致富,那就产生一个问题:整个大王县的历史上,就这一个人有能耐,别人都是傻瓜笨?
“我们吃的。喝的,都是扶贫款,大家都是公务员,有工资可以发,那么下面那些人,那些老百姓,他们地里不长庄稼,碗里没有旱涝保收的工资,应该怎么办?是不是应该去要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