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德海走了,赵文看看院里的那辆黑墩黑墩的车,心说自己今后就是低调恐怕也低调不成了。
公务员是严禁从商的,赵文更不可能明目张胆的生意,赵文的计划是自己一分钱,让冯喆代理自己,作为明面上的投资一方,辛德海也资一分,两家搞合资建药厂,这样对于自己而言挣钱和当官互不耽搁,辛德海那里不说,有稳妥的钱赚就行,冯喆一家人更是对自己充满了报恩的思想,再说只要自己每年给他的钱足够,他就更没有理由不给自己好好。
赵文还有个想法,就是将冯舒雅也拉到未来的药厂里担任一个职务,大家的利益捆绑在一起了,只要自己的仕途一帆风顺,冯喆这边本不需要有什么顾虑——他今后老了,他的女儿冯舒雅就可以继续自己的代言人理药厂,这是个长远的谋略。
建药厂势必要占用耕地、就要搞拆迁,就要重新规划村落,就要移民,里面涉及的内容就很多,要是像冯喆说的从开始论证到药厂建成取得效益需要两年时间的话,自己要的事情就太多了。
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弹指就过。
这时,手机震动,一看是世博的电话,接通了世博说:“叔,这边的人再有二十分钟左右就到县府了。”
赵文挂了电话,就叫司机开车,去了野猪林,他要去看看刘毅康那里的古房修建的怎么样了。
赵文的车还没到野猪林,县府这边就了,有两辆卡车拉着几个棺材和二三十个人就驶了县府大院,这些人一个个都披麻孝,手里拿着上坟时的柳树枝,树枝上海缠着白的纸条,一副奔丧的样,从车上下就跪在县府大院“我的儿”“我那苦命的兄弟”“再见不了我的夫啊”叽里呱啦的嚎,而且一辆车上还有几个拿着笛、笙、二胡和小腰鼓的人在一边鼓乐伴奏,更有两个穿着舞台上唱戏服装的人在凄凉的对着嚎叫:“黄昏时彦贵儿去取银两,”另一个接着唱:“此时候不见回所为哪桩?”
“看着更漏尽东方发亮,”
“婆媳们苦盼望意心慌。”
“那边厢有人影仔细观望,”
“因何故如飞行踪仓惶。”
…
这车上一唱一和的两人一个装扮的像是老妪,一个是旦,但这两人其实就是男扮演的,脸上抹得粉和油彩五颜六,睛闭着歇斯底里的在哀嚎,和车下面七八糟的哭声参合在一起,县府大院立即就炸了锅。
大王县政府大门是没有门岗的,县府楼里的保安就急急忙忙跑了来,远远的喊:“搞甚!唱什么《火焰驹》,吊孝的也不看看这是啥地方,你们走错门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