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秩序,给了黛文婷一个安抚的神,领着他们去了办公室。
黛文婷已经从对话中的大致知了发生了什么事,见江昭辉领着人上了楼,转就去找杜若和秦朗几人商量。
江昭辉和张校长不一样,他是当事人,记者们对他就要情的多,但是江昭辉是个不怎么喜多聊天的人,大多数时间是听着,记者们想在他嘴里多听事情的真相,可到最后倒是江昭辉知的东西更多。
说起来,这些记者原本也不是为了支教老师的事情来的,他们是互联网新媒的记者,原本是四找素材的,这老记者听说这里有一个连环杀人案件的犯人在镇上落了网,就跑过来找这个新闻,结果来的晚了,周边传统媒的记者早就从当地警方得到了第一手资料,都刊发去了。
他们不能无功而返,就在几个派所里踩,想要找有关杀人犯的新闻报一下,最好是类似“可怜人必有可怜之、杀人犯的伤心往事”之类的方向,结果伤心往事没找到,找到了一个团伙抢劫支教老师的恶案件。
这几年来,大学生支教、支援西天动地的新闻屡见不鲜,可是支教之后的支教生活却嫌少有人报的,主媒也都是报喜不报忧,这几个记者灵光一现,觉得这是个新鲜的题材,于是使浑解数和当地派所探到了消息,为了担心别人抢了这个新闻,他们第二天就问清了路,来了红星村。
原本张校长还只是担心,听完这几个记者的来意都不是担心了,简直就是压力山大。
江昭辉只是冲动,又不是蠢,一听就知他们不是为了什么“伸张正义”来的,什么“报喜不报忧”既然屡见不鲜,那他们就是来“报忧不报喜”的,他只是来支个教,不想自己被人打的名声传扬去,对待他们几个就不咸不淡,没怎么搭理。
没一会儿,秦朗和杜若、苏丽几人来了,他们是老师,下了课本来就该回办公室,回来也算合情合理。
比起江昭辉和杜若几人,秦朗显得格外练,三言两语和几个记者寒暄过后,就络起来了。
据秦朗说他上大学以后家里就不给他钱了,平时勤工俭学的,过许多兼职,在社会上也算是磨练过的,和这些记者们周旋也不见生。
那些记者也是人,原本以为来了个情的终于可以多摸消息,没想到来个不留手的,好话说了不少,态度也诚恳,双方你试探我,我试探你,那几个记者诱着这年轻人说不利于支教的话,可是秦朗说天说地,就是半不说有关什么“穷乡恶刁民”的话,半句支教苦的怨言都没有,还夸这里民风淳朴孩天真,能把人活生生憋死。
几个老师早就见识过秦朗的本事,他们在那边“采访”的时候,一个个都推说自己害羞,不愿意接受采访,让江昭辉和秦朗接受采访。
江昭辉是闷葫芦,秦朗是太世故,这几个记者采访了一中午,反倒被了一肚“外面人见财起意,学生带着村民一起勇救老师”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