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只有五分之一。
于是和父母成功联系上的孩就能兴兴地和爸爸妈妈视频了,其他联系不上的孩就只能扒在多媒教室的窗外,用充满渴望的神看着屋里的孩们用本地的方言和爸爸妈妈聊天,有些孩看着看着,就开始抹泪。
有些事情,如果没有对比,就放在那里,是不会痛的,因为所有人的痛都一样。
然而,一旦你梦寐以求的事情就在前却求而不得,那痛就会一下被勾了起来,就像是被压抑太久的洪突然决堤,轰然而来。
思念、痛苦、委屈,如洪一般排山倒海,哭也不是那嚎啕大哭,只是面无表情地一边看着屋里的孩,一边无声地抹着泪,却更让人心疼。
站在走廊那的杜若,眶也渐渐红了。
这一刻,她比任何人都能理解他们的悲伤和委屈。
“杜若,你去吗?”
准备和她一起去多媒教室看看的苏丽见杜若掉了,追上几步,茫然地问。
“我去打电话。”
杜若也不回地下了楼。
她从屉里翻名册,握着自己的手机,到了村门,开始对画着X的电话号码,一个个的给学生的家长们打电话。
第二天,通过微信申请的家长涨到了二十多个。
但不够,还是远远不够。
就连最迟钝的苏丽,都觉到了杜若的焦躁。
“杜若,不就是联系不上吗?这也是客观条件造成的,有些家长就是没有智能机或者不会用视频通话啊,孩们不会怪我们的。”
苏丽挽着杜若的手臂,拉她去多媒教室。
“你去看看,联系上的孩们多开心!”
现在,多媒教室是整个学校最受迎的地方,堪比几十年前的电话亭。
只要一到下课的时候,能和父母通话的孩就会缠着张校长或者其他几位老师,请老师们帮他们拨通和父母的视频电话。
视频不是每次都能接到,但孩们大多会和父母约定下次通话的时间,现在大分父母已经习惯了每天和自己的孩通通视频、问问生活的情况,有些在家里确实受了委屈的也敢和父母说了。
依旧联系不到父母的孩们确实失望,但他们至少到了开,以后情况会越来越好的,苏丽这么信着。
杜若被苏丽连拉带拖的到了多媒教室,窗外依然趴着许多孩,年纪最小的珍珍连窗台都够不着,只能踮着脚尖往里看。
她听张校长说过,珍珍的妈妈因为被家暴,实在忍不住,偷偷跑了,珍珍的爸爸对外说,是因为家里太穷,老婆才跑了。
家一家都没走过大山,也不敢门,所以没人知她跑到哪里去了,更不会有电话号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