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样的，妈。”

【你说你要南下去找路，还要国找外资，别的不说，路上安全怎么办？现在到都是动人，世这么，你一个女人，要有个万一，我们怎么办？若若怎么办？】

所以…

“我希望您能支持我的决定。”

杜若的语气里没有一丝委屈和不甘。

这是她们母女之间从来没有讨论过的话题，就像是一心照不宣的回避。

她看着亮着温灯光的校舍“我没有那么厉害。到现在，我也不知我的理想是什么，我不知完成自己的理想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那些‘选择’后被放弃的人是什么心情。”

“妈，你不觉得你现在说的话听起来很耳熟吗？当年你的厂要破产时，别人也是这么劝你的。”

这些话曾经是她的父母长年累月争执的内容，伴随着她大半个幼年时期，熟悉到一听到类似的话，耳边都好像能回响起这些声音。

所有人说你厉害，是因为你完成了你自己的理想，无论路上有多少阻碍，你也不会放弃你的事业。和我一起来支教的老师们也很厉害，因为他们都有自己的理想和目标，他们和你一样，为了自己的理想，即使艰难，也能清醒地‘正确’的选择。”

***

这样的支教不是燃火，而是熄灭最后的亮光。

【你看全国都在改制，你们厂本来就不，厂里养的人也太多，到都在下岗，你难能这么多人吗？厂要不是自己有问题，就不会倒了！】

“你的想法很好，可是你忽略了一——你是个女孩。”

丁琼女士心中升起一丝焦急。

杜若裹了自己的围巾，苦笑着说“他们见过最厉害的人，也许就是我们这些从外面来的支教老师了。”

“这些孩和我是一样的，没有人期待过他们能成为什么样的人，也没有人在乎他们喜什么，他们赤手空拳来到这个世界，照别人指引的路一步步往前走，谁也不知最后那条路通向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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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若说着说着，突然就笑了。

电话那的丁琼女士最后还是无奈的同意了她留下的决定，但她让杜若

“总要有一个持下去的人吧？否则我们教导他们的那些话、那些指引他们走大山、继续接受教育的话有什么意义呢？在他们里最厉害的人，最后都选择了放弃了他们？”

丁琼着急地说“如果你的同事们都离开这里了，就说明这里还是有很多问题的，留不住人的，你一个女孩在这，别的不说，安全怎么解决？你有考虑过我的受吗？我把你教养到这么大，你要有个万一，我怎么办？”

“我会在这里待满一年，明年我也会继续选择‘支教保研’，我依然不喜当老师，但我好像渐渐喜上‘支教’了。”

“我没有埋怨您。我只是想说，这个世界需要各各样追求理想和梦的人，也需要我这样既没有理想，也没有什么追求的人，我目前的目标就是好好的完成支教，所以，我才是最适合留下的人。”

丁琼没想到杜若会提到她年轻的时候，烦躁地提了声音。

“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这里的人也很朴实，孩们都很可。”

“你是在埋怨我吗？”

她也许不够聪明，却足够有毅力，她不怕等，也不怕熬。

“那不一样，那时候我知自己想要什么，你现在本不知自己想要什么！”

她愿意让女儿为了获得支教保研的机会而去支教一两年，却不愿意女儿最后真的“陷”在支教这个大坑里。

“我也有关注这个地方，贫穷、缺、土地贫瘠、人素质低。教育也许是他们离开这个地方的一条路，但那应该是国家和地方上去思考和执行的，不该是你这样接受过等教育的普通女孩承受的，你来支教，就已经到了自己能到的。”

【怎么安置这些人应该是国家和地方上的事，你一个女人在这里倔什么呢？你一个上过大学的英人才，在哪里找不到路，非要吊死在这颗要倒的树上？】

杜若摇了摇，语气十分肯定“以前我不能理解，现在我理解了。你当年不能离开厂里的理由，就是我现在不想离开‘红星小学’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