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先四找找,看能否找蛛丝迹,若能找到更好。若不能,我想,咱们村的情况咱们村的人最清楚了,家贼难防呀!”田焕叔说。
“查啥呀?你若是贼,你会不会把东西藏在你家里呀,那,早飞啦。赶报案才是上策。”田泥叔脸上积着怒火。这弟兄俩老这样,一辈也不到同一个壶里。
桂山伯看到两ren气不大对劲,顺便了一句:“老吵个啥呀!说事归说事,上个啥气呀!”
“是啊,要我说就别报啦,人去楼空,呀,呀的,可能早就变床人家兜里的票票了吧。这能查来吗?”
“老枯叔,田成,你们这是啥思想,啥态度吗?咋这么守旧呢?不报案,就一了了之,这不是咱田家屯人的一贯作风。”
“报,报啥呀?你老知报案。若查是咱们村的人,这可不好理吧。毕竟大家生活了这么长时间了。”老枯叔有犹豫。
“老枯呀!我老桂说几句话,你说的也有理。可人家偷到自已家的人的上了,咱也顾不了这么多了。先得查查,再报案也不迟。”
“免还不吃窝边草呢?这些人可恨。”
二狗、二婶、田成叔、田余叔、还有桂岭婶,蹲在一旁没敢言语。他们瞅着场上的气氛异常火爆,到弥漫着烈的火药味,可他们就是不敢参与意见,他们知这可不闹着玩的。
这就是憨厚老实的小老百姓,一直到底。二狗也呆了,早就想个党,可爹就是不让,他心里这气还真没放,去年已经向东叔递了党申请书,介绍人就是东叔和二伯田河。
东叔觉得现在讨论的正是火候,立开腔了:
“好啦,对于这事,我看就照桂山说的办吧。乡亲们来东西也不容易,多少也是农家的一笔财产,法律是维护咱群众利益的,我们应该把这事给派所理。大家还有没有不同的意见。”
大伙儿也觉得暂时这情况下,桂山说的是唯一可行的了,都表示同意
几个党员正要行动,忽然看见村跑来一女。二狗一亮,赶迎上去:
“兰,你一个大姑娘家,一大清早,瞎跑个啥呀!”
“我,我爹让我去看今天我们家能否浇上地,经过我们家地的时候,现地有好多血,怪吓人的,玉米地里还放着一架梯。”
大家伙一听,二话没说,全跟着兰儿朝她家地奔去。男人们都跑得气吁吁,女人们早没了踪影,她们边捶肚边破大骂这偷人的贼。
大伙儿到了地,现那儿真有一摊血,旁边还有许多,上溅满血迹,许多也已随风飘散到远去了,有的还如柳絮般在天空飞舞。女人们这时也赶到了跟前。桂岭婶、兰儿、二婶弯着腰,大大着气。二狗看起来也还算正常。凑近兰儿跟前瞎问起来:
“你还是回去吧!大姑娘家,见血不吗?还没结婚呢?”
“不用你,我不怕,我呀!一辈都不嫁人。”
“好呀!你当老姑娘,我当老光。”
这时桂岭婶惊叫起来:“那!你们看,玉米行中间那梯不是我家的吗。那血应该就是我家那十只老母的吧。这天杀的,为什么要这缺德事呀!”桂岭婶一边骂着,一边捶着。
兰儿这回可吓呆了,二狗这会儿也不敢瞎胡闹了,赶忙下地垄,将梯扛了来。
果然,梯上面写有“桂小成”的名字,确实是桂岭婶家的梯。毋庸质疑,这堆、血当然无需再认主顾了。
东叔觉得再查也查不什么了,只好鸣金收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