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再见。”
“再见!”
余叔、余婶、西叔、西婶哭成一片。
西叔、西婶告别余叔、余婶朝自己家走去。半路上,仍有许多人问候,西叔随便应了一下,脚下步履疾,只盼赶回家。他觉得: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耻辱,他怎么能落到这田地呢?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
基金会的风声更了。西叔和西婶一直不敢门。
现在的邮寄也直是快捷。三天刚过,村上商店里就有一张桂西叔的汇款单,桂西一家的心才算定了下来。桂西叔拖二狗帮忙迅把款还上。二狗二话没说,很快的便答应了下来。钱总算还上了,可二狗却有想不通了,老窝在炕上蒙睡觉。他想不明白,别人那样对待他,而今却要为人家卖命。自己是不是吃错药了。
黑妮好像就是二狗肚里的一条蛔虫,他明白丈夫心里不痛快的原因,也便不去打扰。
黑妮这些日觉得闷得慌,特别想念哥哥和嫂,就二狗和自己去外面转转。黑妮觉得一者可以看看哥哥,二者可以让二狗的心情也顺畅一些。
黑妮给哥和嫂打了电话,也便收拾了一些常用衣,与二狗在县城买了一些果品坐上车一起向镇驰去。这儿离家虽也不算远,但也不太近,两人坐了五个多小时,总算到了镇。哥哥和嫂嫂早已在车站等着,相互寒暄了几句之后,黑妮便与二狗随同哥哥和嫂嫂向学校走去。
哥哥和嫂嫂所在的学校离镇上不远,向北走两三百米就行了。这是一所乡村中,只因修建时日太早,县上也不愿在这边远内也就一张床,两张桌,一条凳,显得特别简单。但却特别整洁。
黑妮坐在嫂旁边与嫂闲聊起来。说着说着两人又到镇上去闲逛了。
屋里只留下二狗与俩人,他哥俩倒瞎闹起来。
“,你最近好吧!”
“当然好了,你呢,看起来憔悴了好些,我妹妹没有待你吧?”
“没有,我那心事还能瞒得过你妹吗。”
“哦!你是不是在这件事上还想不通呀?”
“嗯!”“你呀!过去的早已过去了,就别在这事上再瞎纠缠了。我还不是如此,我也经历了许多,说了三四十个,谈了五六个,你不知,我当时连活下去的希望几乎都没有了。对于我当时的受,我呀曾写过一东西你也可以看一看。”
说着从箱里取了一个本,翻来到了《困于情》和《希望》两篇。
二狗拿在手里,仔仔细细的读着:
困于情
生活在像术师变戏法的时代,或更快,用秒表都有不及,情的空虚,使我整个人似成了幻觉。站在时光的崖畔眺望,似已悬在人生的尽。
回转来,脚下路正在向远绵延,越来越远,渐渐成了一个弧线。再远,就模糊了,与远的村舍连成一片,那里又是新的路的起始。
在与被的困惑中,已走过四五载有佘,思维的神经线像木一样直楞楞的,没有一缠mian。中的凄凉、厌世之像那掉的野草,铲除了还将萌生,永无停息,待到雨时近,又长了好些茬。总有心累的觉,对于的劳顿我没有怕过,我有耐心,不怕活,我最怕心累,心累会使我改易主意,哪怕是已定的事情,都会让我给翻板。我的决定竟又是最终审判,所有的缘份苍白而无力,命运之门在我无情的裁决之下变得灰暗猥琐。
我这人多愁善,对于细小末节仿佛特别在乎。一个小的,恰如大海中的一粒毒剂,虽说仅沧海一粟,在我心里,那是污染整个大海的源,这应该是是一放大心理吧!对的,我想,我的前辈是林黛玉,是卡夫卡,有悲悯的弱。一片片叶的落下仿是人生的衰竭,一个个细微的草芥又常常成为人生的羁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