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七伯家的门挂着许多挽幢,还有那一叠叠的圈如山如海。
开追悼会时,悲鼓低捶,哀弦微奏,ren如如海,所有的人前佩着白,怀着十分沉痛的心情,用手拭着泪,从七伯的灵前缓缓走过,田家屯成了泪的海洋。11多时,细雨突然变成了大雨。人们没有遮挡,这里也没有言语,队伍依然整整齐齐,任凭雨从脸上下。
大地为之震颤,天公为之动容,中国党失去了一位好党员;我们县局失去了一位好领导;田家屯上失去了一位好乡亲;妻失去了一位好丈夫;孩失去了一位好父亲。县文教局局长正在泪致辞,那是一颤栗的、几乎苍老的悲鸣之声,那一字一句像是敲击大家心灵的哀鼓,那鼓槌敲下,大家的泪就像一串雨珠一样往下滴落。下面不时爆起一阵哭声,局长沉痛述说着七伯的生平,可二狗却怎么也静不住了,回想起以前与东叔的数次谈与往,二狗心痛的厉害。那泪像是自觉的一样“扑簌簌”全泻了下来。
多好的一个人啊,心里装着村民,永远那么朴素,永远那么平易近人。
望着灵前七伯那和蔼可亲的音容笑貌,他无法接受这样的事实,他多么希望这是梦中呀!不,连梦都不要。
那一天,这样的哀鸣场面一直持续到了下午三。许多人连饭都没吃,大家依依不舍的退去。等到车散人尽的时候,已是下午七左右。
又是一晚的悲哀唢呐;
又是一夜的泪号角。
二狗一直守到了天明,又来了一拨人,那是七伯的生前好友,是来给七伯送殡的。一会儿,七婶也撑着坐着车回来了。一夜之间,七婶竟然全白了,人也衰老了好多,完全不像那次他与东叔去的那么年轻、利索了。
人还是一拨一拨的来着,人们纷纷来安七婶和孩们。
送殡的路上,大家行的特别慢,几乎是一小步一小步的挪动,大家生怕打扰了七伯。实际上,抬棺木的不是本村的人,而是七伯生前的同事,遇到十字路的时候,他们显得特别小心,生怕颠着七伯。
那是一支白的长龙。曲折蜿蜓,只有一个开始,没有终。在一片静谧的气氛中,几声悲鸣掩埋了七伯的尸。
在回家的路上,二狗碰见了,他也回来了,不过因为学校太忙,所以回来的就迟了。的许多事都是七伯给办的,二狗能够看来,比任何一个人都痛苦,一路上只是低着,低声啜泣。
回到家,二狗想开导一下。
“,人已去了,你也不必伤心,我知七伯对你好。”
“二狗,你不知,我对人生可算看透了。这人的生命咋就不能由自己作主呢?真是‘争天夺地一场空啊’。七伯也算是一方诸候,一辈轰轰烈烈的,在教育这快土地上作了那么多惊人的成绩。你看,这又是什么结果呢?”
“,我明白了你对人的‘死’不能理解。这实际上是正常的生理现象,你不是说过吗?人生只要活得充实一些也就够了。对不对呀!”
“二狗,我又何尝不知呢?人这一生,从生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了‘死’这个命运,这是勿庸置疑的。唉!二狗,你是不知呀?”
“,到底怎么了,你心中一定有啥事,今天说话全不像那天我与你妹去你学校时的气度。到底生了什么事,你快说吧!”
“好吧!不瞒你说,我呀!是真有事,而且事还不小呢,一个月之内我原来的中学就死了两个人。”
“什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