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是侧着对着飞艇的,萧梧桐还未能看清他的面孔,但这并不妨碍他对男人升起难以抑制的好奇心。
父母给了他生命,而师兄教会了他怎样使用这条命。
那个时候,正是师兄,将幼小的他从空旷冷寂的房间里抱了来,教他修炼,教他人,甚至抛下了天剑门一贯以来的骄傲,探索起他在法修上的天赋。
他在等谁呢?
那个时候萧梧桐还不是闻名修真界的清虚上人,他只是个资质极为普通的孩,因父母的临终嘱托,而幸运的成为了第二个拜掌门门下的弟。
为什么不是——
本以为在这样的努力下,即使齐琛再怎么冷漠,也总算能在对方心上留下些许痕迹。可当看到这个神时,萧其树忽的明白过来。
那是个英俊的男人,白的衬衫贴在实的肌上,斯文而,他有着一练的短发,上净净的不带半个饰品,显隔绝于世界之外的疏离,但毫无疑问,他气场非凡。
本章已阅读完毕(请击下一章继续阅读!)
二。
舱内开始播放起飞的倒计时。
有轰鸣的钟声在耳旁敲响,悠悠扬扬从亘古的时光长河中飘来,嗡嗡作响的是嘈杂人声,遮住大片空白,再有那爆裂声、轰鸣声、重击声杂着,直直钻人脑,填的人再不能思考其他。
他是谁?他长得什么模样?他又要上哪一个飞艇?会去往何方?
想知…想知…好想知啊…那个人是谁!
,只是那周围的人着实太多,只能看到人群不断地朝着登机的方向而去,却怎么也看不清被堵住的倒霉。这很快引起了星际港的注意,大半个等候区的保安人员都跑了过来,但这对于陷狂中的民众而言却是杯车薪。
男人站在原地,侧对着等候区。
为什么不是等我呢?
他想到了第一次见到元帅的那个下午,男人也用同样冷漠而陌生的目光看着他。而如今他们作为未婚夫夫相已有半个多月。这半个多月来,萧其树无时无刻在讨好对方,倾尽所有只想让自己离对方更近一。
等候区混的人群似乎齐齐发了遗憾的声音,男人所等待的人好像是通过了登机,他终于转过来,脸来。
——等我呢!!
零。
惊鸿一瞥下,飞艇已速朝着太空飞去,饶是修仙者的视力也再不能看到地面上的人,萧梧桐死死抓着座椅,指尖泛白,他双目赤红,形状疯癫的看着下方。
那是他的师兄啊!
四。
是第二个,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对齐琛而言,萧其树这个人存在的唯一意义,就是完成“将萧其树带到齐夫人面前”这个任务。
那是野兽的声音,在萧梧桐的心底嘶吼咆哮,铜铃般大兽瞳赤红如血。
他、他的所有讨好、他的刻意伪装,对于齐琛而言都没有任何意义。
看来这位当真是大人。
那是…
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莫不是在他后,还有谁被人群纠缠住了?
——各位乘客,飞艇正在起飞,请检查您的安全带是否系好,保证坐在座位上,等到起飞结束再继续行动。
三。
飞艇已经走完了最后的轨,了起飞,稍等片刻就会在极的动力作用下,宇宙,前往首都星。
“我要下飞艇。”萧梧桐的声音轻而又轻,小心翼翼的不敢惊动这一场幻梦“我要去找师兄。”
他的天剑门,乃是岚沧大陆的第一剑修门派,门下弟众多,可能站在端的,却只有资质众之辈。
此时那被围住的心人终于从人群中挣脱,通过了登机,将狂的民众甩在后,在通过短距离遮掩视线的走廊后,他直接现在了这一览无余的飞艇场上。
萧梧桐的心砰砰着,脸颊已经贴在舷窗上,完全没有顾及到自己的形象。
岚沧大陆的生活,早便如镜月的幻梦般在萧梧桐的记忆中逐渐淡化。
即便那人的影,已然是半也看不到了。
萧其树眨间陷莫名的恐慌之中。
一。
既没有得到对长徒的重视,也没有得到对幼徒的,再加上资质平庸,于中间地位的他,显得与整个门派格格不。
那双睛冰冷而无情,不像个人,更像是一个毫无情的机。
飞艇开始缓慢的向前动,逐渐朝着起飞靠近,距离那起了的等候区也是越来越近了,萧梧桐向前探,将半个贴在舱上,凝神注视着那里。
他扯开安全带,房间内的警报发了刺耳的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