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风的第二月里，我无意间发现了我们总裁每日上班的固定时间，竟意外地早。难怪我从未碰见过他。由于租的小公寓离公司有一个半小时的车程，而大公司总是对属下员工衣着格外讲究，我需要六或是更早起床，洗澡更衣吃饭，穿上找贷款买的大几千一的西装，准时到公司大楼五百米的豆浆店里买豆浆。

我不知，不相信，我是该死地如何少填了那一个零的，我办事一向谨慎，虽不是天才，可我很认真，从小到大考试只有不会从来就没有错的。

经过上次之后我郑重地拜访过他，他此时已把我当作自己的好下属。他貌似关心地说情况他也不清楚，只知上要我去。

“以后小心些，一刻钟后整理好再拿来。”他似乎不需要我解释，我怀疑他心里是否有个记录牌，哪个员工亮黄牌几次后便判他局。

解释该不该解释。“新来的员工？”

他齐整的发，宽而亮的额，让任何人可以为之迷醉的优雅的冷漠…这每日短短三分钟已成我一天的动力。我知我在引鸠止渴。但我愿意又于人何。我就是这么一只被他迷得转向的癞蛤蟆，可我并未痴心妄想恶心疯狂到要吃那味可的天鹅，我只是着我那丑陋的壳，躲在污黑的泥沼里远远看着那洁白的双羽扑扇尽情释放它的丽，看着那神的儿用无比的光华眩世人。只要看着就好。我愿意，我犯傻。我喜，我发痴。我是蛤蟆，他是天鹅。我没妨碍到他，没妨碍到任何人。我日日心安理得地我的癞蛤蟆，神清气喜笑颜开。直到某一天那秃科长黑着脸把我叫他办公室告诉我，我负责的预算似乎了问题。

我成了瘾君，自那次办公室见过后，仿佛多年压抑的毒瘾又犯上来，难以忍耐每天在一起工作却每天见不到的折磨，一周下来人瘦了一圈，家人问起，我只说大公司关系复杂工作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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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没像其他人那样拜过码，怎么就看我这么不顺。心中一边暗恨那老毒，一边如风如火冲向楼下办公室。

果然净整洁的办公桌上那预算表的缺页。秃走过来拍拍我肩膀说小沈，我刚刚才发现那表掉了一页，过来给你时你走了。我笑笑说多谢科长挂心。这个小曲很脆地在十五分钟内结束，我没有被开除，依然安安稳稳地坐在我漂亮的办公桌前我堆积如山的工作，我愚蠢可笑的白日梦。

被人如此正式地请总裁室是第一次。如此正式地被他注视，也是第一次，竟是在这样的场合这样的情况下，我想笑得嘴发苦。“沈练？”他抬动清黝的剑眉，算是正式打招呼。“是。”“你知此刻为什么被叫到这里来吗？”我机械地动着嘴：“因为预算报错一个零，让公司损失一千万。”他了，没有我想像中的暴如雷，怒气迸发，继续用冷冽的目光看我。

八左右我远远地观望着那辆豪华房车驶向停车场，看那抹贵优雅的影淡定地走公司大门。

也是，他原本就是个贵气公威严俯瞰众生的帝王，区区一千万如何能动得了他的容。可我是蛤蟆，还是只一无所有的穷蛤蟆。一千万，我还，要两辈吧。

“一个月零九天。”我脱而。瞬间，那对泛着威严与光华的眸添上一抹不同的泽，我还没来得及分辨那是否笑意已然隐去。

可现在不是追究原因的时候，证据摆在那儿，我确实少填了一个零。我前这个男人是从来不听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