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能瞒一辈，迟早都要说，那就乘这个时机一鼓作气说下去。那张脸依旧望着我，仿佛定了格，下一秒我放弃了痛苦的措辞“思瀚，我凌风是因为我喜一个人。我对他一见钟情。”

我知他问什么。难得他用如此正式的语气问我些什么，我很难不和他直话直说。瞒着家里就够累了，对他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可我还有顾虑。我的取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

“那就胃穿孔好了。”这句透着凉意的话让我彻底住了声，看着那走厅中再也没回的影我在原地怔忡良久。

话没说完我的肚挨了一拳，我没明白怎么回事。死劲瞪大看着思瀚那只收回去的拳。“你为什么打我！”“我哪里打你。”我睁睁看着他将那颗逞凶完毕的拳舒展成掌，然后大大方方潇潇洒洒地袋。

任何人初听自己边的人有这么个不大常见的病都会吃上一惊，这反应很平常。表情在他那张僵住的脸上仍是凤麟角踪迹难寻，我伸手晃了晃，轻松地说：“不过，你放心，你洗澡我绝没有偷看，对你也绝对不曾有过非分之想，其实我还是很正常的，我…唔！”

他说他从没见过我这么对一个陌生人好心的人，我说我从没见过他那么好运气的人。我告诉他，那天是我第一次参加宴会吃撑了，正想运动运动恰巧让他给碰上。我和思瀚走大门。宴会场所是个开阔的院形式兼古典风格的建筑，除开富丽堂皇的大厅，周围都是曲曲折折的组廊，廊外幽草小通径，适合散步品茶赏谈心幽会…

“思瀚，凌风是我继续求学的目的，是我的梦想…”那张异常严肃的脸望着我，我艰难地措辞。上手机突然响起，我想也没想一下掐断。

回到宴会厅，繁闹喧嚣仍在继续。我本没人注意。看着一波一波穿来穿去的人，我心意懒懒，不想再耗时间去找杜御飞。

买醒酒药的缘故。

“杜总，你现在哪里，”话筒那边的声音仍然是一贯的有条不紊的冷：“你还记得有我这个

摸手机，有两个未接电话，名字是我正要拨过去的。看时间，后面一个是我掐掉的，前面那个大概是在大厅时嘈杂没有听到。下次换个大声儿的铃声。我了键，铃响了十多下他才接。

我用着一脆而不沉重的语气，一直以来我瞒着家人瞒着所有人，如今半勉着对前一个适合的人吐心中压抑极的秘密，那轻松并非全伪装来的。我相信他能接受理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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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我确实吓着他了。他笑得僵，明显是装来样给我。他不适合假笑。我尴尬地叹：“你不要再笑了，很难看。”我无法不带歉意。和他虽然科系不同不住一块儿，但暑假时曾合宿住过。

“只是逗着你玩的。”他平静得很，表情一也不好笑，可说来的话却如此好笑。这拳叫逗我玩？他分明是发了狠把我当沙包玩。见他打算转走人，我叫：“秦思瀚，你到底哪门好玩！我快被打得胃穿孔了…”他朝着外面走的形居然没停。

我们就在大门不远的一条组廊边站定。我仰起看天上的星，秦思瀚也在看。“沈练，能告诉我原因吗？”

“那个人，他是个男人。”那张专注听我解释的脸大概是被我吓到了，看着我的神有些呆滞无神，半晌才一个笑来：“沈练，你的直接还真吓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