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电视上看到他以外,竟然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消息了。
那个人…御柴清十郎,五年前就考到了外县,去了很远的地方上大学,生活中似乎就甚少听说他的消息了,只听说似乎是当上了国家队的游泳选手,除此以外再无其他,倒是在每年的各赛事上从电视上看到他的影——确实如同千叶和所说的那样,御柴一耀的红发,想忽略过去都很难。
绪方见千叶和居然是这个不咸不淡的反应,看上去好像有惊讶也有失望。
千叶和突然想起十四年前离开日本前去见御柴的自己,也是将想说的话憋在心里,无论如何都说不。
譬如十四年前因为御柴而学习游泳。
那个时候他想说什么呢?
“要你。”
“开玩笑啦开玩笑。”绪方手撑下:“学弟们最近来看过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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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年面临突如其来离别的自己和面对质疑的御柴,会是一样的吗…?
昨晚上在电视上看见御柴并不是偶然,这五年来一到有游泳比赛的时节,他就会天天开电视,关注那个人的一切消息。不知是不是对五年前那件事的真相有所察觉的关系,自家老爸从那以后就再也没有提过御柴家的任何事。
胡思想之间,忽然听到店里的妹们声音倏地大了起来——“哇那是谁!好帅!”“诶,怎么看着好像很熟…”“我也觉得,好像哪里看到过?”“这绝是1号!霸气攻好吗!”“卧槽你逮着个人都YY啊?
浅咖啡发的青年眯着黑双瞳,毫不吝啬地给他一个居然着几分温和的笑容:“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早知我就不绕路来看你了,走了走了,回去还上班呢。”
在店内姑娘们看不到的角度里,绪方给他竖了个中指,随后就这么走了。
当年那个倨傲清冷不近人情的千叶和已经完全变了个样,和绪方一样,落得更加赏心悦目的千叶和上已经找不到曾经的暗面了。
“…”“这要不得,千岁,两个攻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没呀,真琴他们临毕业大学应该很忙吧?”千叶和喝完,拉开屉,从里拿一本账本开始记账,一工作状态就又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他在上面涂涂写写好一阵才一掀看挚友一:“…怎么了?”
譬如…在鲛柄学院昏暗的地下室里发生的一切。
整整五年了,他们基本都不太在千叶和的面前提到那个人,可下他提了之后这个人却是这样的反应,似乎完全不在乎了的样。
绪方揣了半晌千叶和的心理,这才试探地憋一句:“然后?”
“卧槽!”
绪方踌躇了一会,才慢慢开:“昨天…我看见他了。电视上。”
千叶和想把他面前那被尔兰咖啡浇他上:“。”
“嗯,是啊。”千叶和神如常,就好像没意识到绪方在说什么一样,但他却实实在在地回答着这个问题:“那家伙一红显的要死,我也看到了。”
小小的咖啡屋里回响着门后铃铛晃动的叮当声,清脆悦耳。
两人耍嘴的对话到此就中止了,3号桌的四个姑娘来结账,之前还叽叽喳喳地议论个不停,对上千叶和的笑容之后一个个都红着脸成了闷葫芦,之前还打算要八卦的话一句都想不起,就这么被咖啡屋的主人一句“下次还要来哦”给稳稳当当地送了门外。
千叶和茫然地抬看他:“然后什么?你看上他了想我帮你牵?”
千叶和也回他一个笑:“祝你加班愉快。”
千叶和会在偶尔休息的日里坐电车去旧宅附近看他和御柴一起下的洋槐树,一呆就是一整个下午。
譬如五年前两人偶尔碰面却总是争吵。
也会在夜睡不着的时候想起当年他提诸多对两人关系的质疑时,御柴言又止、隐忍的脸。
在大学里学业繁忙,他几乎没有闲暇时间去想多余的事,但毕业之后、经营着这家咖啡屋之后就不一样了,他有大把大把的时间来回忆过去。
叹了气“…现在的妹都怎么了…”
千叶和眯笑着目送绪方从店门前的走过去之后,低下一抿嘴,笑容有苦——哎,刚刚记的那些帐,全都错了。
绪方给他竖了一个大拇指:“阿和你不懂,我们这叫国民cp。”
“…你麻痹。少和那些腐女聊天啊喂!”
等到千叶和收完帐再转,绪方已经穿好了西装外,面前刚刚还有一小半咖啡的杯这会儿已经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