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
接着我站起来,把零式战斗机的模型拿过来。故意把机前倾,让艾刚可以看到飞机主翼上的红太。艾刚看了一下,又把视线移开。
“看到这个标志,你会难过吗?”我明知故问。
其次还有刻印的度是否很浅的问题,或是复制时是否发生错误的问题,也许正因为刻印很浅才容易发生错误。如果原因是太浅,只要提冲击的度,也许就可以提铭印的度。
认为像艾刚大脑的病症这罕见的案例,我一定会有兴趣。
“现在应该是红太。”
“对,有难过。”
“和瓶盖比起来,哪个讨厌?”
因为艾刚这么说,我就把零式战斗机放回架上。虽然祖国的飞机再度被嫌弃,但至少可以证明杏仁功能不全的功能大为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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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利西。
“都讨厌。”
但也不能假设所有的铭印都不存在。也可能是铭印和记忆保存都确实完成,只是在某个条件下,回想的开关无法启动。或者也可能是由于这个铭印错误百,导致不能回忆。尽不完全,既然还能想“橘共和国”这个故事,就不能假设铭印是零。
艾刚又说了和上次不一样的话。
“会,很讨厌。”艾刚回答。
我对自己接二连三地待狂似的举动,到有些罪恶。
“你的记忆脑,不会行正确的铭印(注释21:记忆的第一阶段,指接受并记住新的经验)和记忆保存,所以回忆也不能顺利行。换句话说,就是不会产生过去,再这么下去,你这辈就只能刹那的现在而已。”
就某意义来说,我说的话是绝望的天启。但是,艾刚似乎没有上明白,因为他本对自己目前的遭遇受不到不幸或痛苦。
“你和海利西好像是朋友,但那是因为他今天一直都没有离开你的缘故。今晚分手后,明天早上你再看到他,大概还是会对他说初次见面吧。”
“如果无论如何都要看的话,我还是会看。但不太舒服。”
“勉要你比较的话?”
“你不会向往在天空飞翔吗?”
我说到这里停下来,艾刚一直在思。
“克特先生,人生是什么呢?”我问“所谓人生,就是记忆。如果不能结朋友或熟人,就不能算是人生。”
艾刚没有说话。不见过几次面都说初次见面的人,是不到朋友的。
“对你而言,连时间也没有意义。因为从70年代的某个瞬间开始,你的时间就消失了。所谓意识,是在连续而不断逝的时间中行形成的。没有记忆,就不会产生时间的逝,意识也不会现。没有意识,就无法产生过去。没有过去的话,人生也不存在。没有人生的话,就等于没生一样。”
“会。”
“卡特先生,你不敢看这些瓶盖转动吗?”我说。
“我向往在天空飞行。但这是相当普遍的想法,大家不是都想变成小鸟吗?每个人应该都想自由自在地在天空翱翔,我只不过和大家一样。所以如果你问我喜不喜飞机,那倒不至于。飞机和船,我比较喜船,因为我比较喜从容的通工。”
“如果勉要求你看,你会怎样?”
“是对飞机的向往吗?”
我从架上把所有旋转式的药瓶拿下来,在艾刚面前的桌上,排成一排。一共有八瓶。我从最外侧依序把瓶盖一一转开给艾刚看。艾刚看了,慢慢别过脸去。
“嗯。”我停止旋转盖的动作,思考着。我觉得这比想像的轻太多,还不到让他因烈的拒绝反应而无法直视的程度。但是也可能是因为这是盖,他的大脑知我在他面前旋转的只是塑胶的盖而已。但是对盖就不舒服的话,反过来说,也可以代表他的拒绝反应,程度很激烈。
因此我想要再多一实验。从见面到目前为止,我对艾刚已经有相当的了解,但不了解的分也相当多。至少现在他的脑没有在行正确的铭印,这个推测应该不会错。他可能没有回想、再认回忆等障碍因为从哥特堡大学毕业后几年内的事情,艾刚还有记忆并且可以顺利把记忆叫来。他不是完全健忘,只是记忆从某个时期以后不断持续失,也就是说,他分丧失了俯瞰并叙述自己的人生的能力。
“你明明喜飞,为什么飞机就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