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听了,看着我,不发一语。
“卡特先生,你想回去的地方,你认为是在瑞典的某吗?”我问艾刚。
他思考了一会儿,然后说:“不,我想大概不是。”
“是外国吗?”
“对,应该吧。”
“你为什么这么想?”
“那是不知,我就是这么觉得。”艾刚说。
“你刚刚听到衣索匹亚,没有任何觉吗?”我问。
这对艾刚来说,应该是很重要的情报。他一直在思,但是好像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他抬说:“没有,没什么觉。”
“喔。”
这下换我思了,是因为是太久以前的事了吗?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这么想的?”我问。
“什么时候?”
“对,什么时候开始有那觉的?”
“那觉”
“除了现在这里之外,觉想回到别的地方。世界的某个地方有你真正的归属,所以你想回去,是这样吧?”
“啊,对。没错。”艾刚同意。
“那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那觉的?”
“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我不知,只是觉得非回去不可。”
“你的职业是什么?”
“我上过海洋微生的调查船。然后,也上过普通货船。所以”
“是船员?”
“是的。”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后来,就到这里来了。”
“下了船以后,就上来这里吗?”
艾刚笑了。
“医生,上的意思并不表示我刚刚下船。”
“那么,是昨天吗?”
“昨天不是昨天,是最近的事。”
“什么时候?”
“你问什么时候,这我不知。因为,医生,不是这样吗?不是谁,都不会连这小事都一一记住的。每天过日,几月几号什么,没有人会记住这些芝麻小事的。”
“确实如此。但是,你不是一直因为重度酒上瘾,而在复健中心住院吗?”
艾刚听了,表情变得呆然若失、沉默不语。很明显的,这似乎是他没有预料到的问题。
“不,没有这回事。”艾刚用小得几乎听不到的声音回答。
“你不喜喝酒吗,卡特先生?”
他又陷沉思。接着回答:“不,我不喜喝酒。但是”
“但是?”
“有时候无论如何都要喝,不喝会难过得受不了。医生,你不会这样吗?”
“有,偶尔啦。”我老实说。
“你的意志力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