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家。我不想长时间地盘问你,给你找许多麻烦。考芮姆教授,我知事的时候,你在床上,所以什么也不知。我只想问一个问题,可怜的威洛比最后说:'教授,是她',你认为他的意思是什么?”
教授摇了摇。
他说:“苏珊是个农村的女孩。你知这人是愚蠢得令人难以置信的。我想这个青年人只是咕哝了一些不连贯的谵语,而苏珊却错误地把它理解成了意思不明的话。”
“那么,您自己对于这件事怎样解释呢?”
“可能是个偶然事件,也可能是自杀,不过我只在我们自己人里这样说说,青年们都有些隐藏在内心的烦恼,如象情这类的事,这是我们无法知的。或许这比谋杀的可能更大一些。”
“可是怎样解释那副镜呢?”
“我不过是一个读书人,一个好空想的人。我不善于解释生活中的实际事。但是,我的朋友,我们知情的晴雨表是有其特殊的表现形式的。请务必再一支烟。我很兴您能这样赏光。当一个人要结束自己生命的时候,可以把一把扇、一双手、一副镜等等任何东西当作珍品拿在手中。这位先生谈到草地上的脚印,这推测是很容易错的。至于刀,很可能是这个青年摔倒的时候丢去的。可能我说得不对,总之,我认为威洛比是自杀死的。”
这解释似乎使福尔斯到惊异,不过他继续踱来踱去,专心思索,一支又一支地着烟。
过了一会儿,他说:“考芮姆教授,请告诉我写字台的小柜里装着什么?”
“没有什么使小偷兴趣的东西。家里人的证件,我不幸的妻的来信,我在一些大学的学位证书,这是钥匙。你自己可以去看看。”
福尔斯接过钥匙,看了一会儿,然后又把它还给教授。
他说:“我想钥匙对我没什么用。我倒更愿意悄悄地到你的园里,把情况好好思考一下。你提的自杀的说法,还是应该考虑的。考芮姆教授,很抱歉,我们突然来打扰你。午饭以前我们不再来打搅你了。两钟的时候,我们再来,向你报告有关情况。”
说来也怪,福尔斯好象有些心不在焉。我们在园的小上,默默地来回走了许久。
我后来问:“你有线索了吗?”
他说:“这完全取决于我所的这些烟卷。也有可能我完全错了,不过,烟卷会告诉我的。”
我惊讶地说:“亲的福尔斯,你怎么——”
“你会明白的。如果不是这样,并没有害。当然,我们还可以再去找镜店这个线索。可是如果镜店这个线索不对,我就找到了解决问题的捷径,啊!可太太来了!我们和她好好谈五分钟,这对于破案会有启发的。”
我早就应当指,如果福尔斯愿意的话,他是很会讨好女人的,并且他还能很快就取得她们的信任。没有用五分钟,他便得到了这位女家的信任,并且和她谈得很投机,象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是的,福尔斯先生,正象你说的那样,一定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使他不断地烟。有的时候简直是整天整夜地烟。有一天早晨我到他那儿去,屋里满是烟气,就象敦的雾那样。可怜的史密斯先生也烟,但是不象教授得那样厉害。对于教授的健康,哼,我不知烟是有好还是有害。”
福尔斯说:“啊,可是烟妨害。”
“先生,这我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