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绞刑架,有的被放到西伯利亚。我被送到西伯利亚,但不是终生放。我丈夫带着那笔不义之财来到英国,过上了安宁的生活。他知得很清楚,如果我们的团知了他在哪儿,不到一个星期就会结束他的生命。"老人哆哆嗦嗦地伸手又拿起一支烟卷。他说:“安娜,你随便置我吧,你一向对我很好。”
她说:“我还没有把他的最大罪恶告诉你们。在我们的团里,有位同志是我现在的朋友,他尚、大公无私、乐于助人,这些气质我丈夫全没有。他仇视暴力,如果说使用暴力是犯罪的话,我们全都犯过罪,只有他没有。他总是写信给我们,劝我们不要使用暴力。这些信件是可以使他免受刑罚的。我的日记也可以证明,因为我在日记中记述了我对他的情以及我们每个人的看法。可是我丈夫发现了这些信件和我的日记,就偷偷把它们藏了起来,一面还尽力证明这位年轻人应判死刑。虽然他没有达到目的,但是阿列克谢被当罪犯送到西伯利亚,在一个盐矿工。你这个恶,你想想,你好好想想,那样尚的一个人却受着隶般的待遇,而你,你的生命就在我手中,可我还是放过了你。”
老人一面吐着烟,一面说:“安娜,你是一个尚的女人。”
她慢慢站了起来,但是接着她发了一声痛苦的喊叫,便又坐了下去。
她说:“我一定要说完。在我服刑期满以后,我就开始设法寻找这些信件和日记,因为如果俄国政府得到这些东西,便会释放我的朋友。我知我的丈夫来到了英国。经过几个月的查访,我终于清了他的住址。我知他仍然保存着这些日记,因为当我还在西伯利亚时,他有一次给我写信,信中责备我时引用的是我日记中的话。我清楚地知,由于他生报复心,他一定不会自愿地把日记还给我。我必须想办法亲自到手。因此,我请了一位私人侦探,他到我丈夫家来秘书——也就是你的第二个秘书,尔吉斯。他来不久便很快走了,他发现文件全收在小柜中,并且取了钥匙样。他不愿意更多的事,便把这栋房的平面图给了我,并且告诉我,秘书是在楼上住,上午书房里没有人。所以我后来才鼓起最大的勇气,亲自来拿这些东西,东西拿到了,可是,付了什么样的代价啊!
“我刚刚拿到日记和信件,正要锁上柜,这时一个青年抓住了我。那天清早我曾在路上遇见过他,我请他告诉我考芮姆教授的住,可是不知他是考芮姆雇用的人。”
福尔斯说:“是这样的!秘书回来以后告诉了考芮姆,说他遇见了一个什么样的妇女。威洛比在断气之前想要说明:就是他和教授说过的那个女人杀了他。”
这位妇女面搐,好象非常痛苦,并用命令的吻说:
“你让我讲完。这个年轻人倒下去的时候,我闯书房,走错了门来到我丈夫的房间。他说要告发我。我告诉他:他如果这样,我不会放过他,他如果把我给警察,我就把他的事告诉我们的团。我不是为了自己想活命,而是想要达到我的目的。他知我说到到,而他自己的命运又和我的命运互相牵连,只是因为这个原故,他才掩护了我。他把我那个黑暗的角落——只有他自己才知这个秘密。他让佣人把饭送到屋里,以便分给我一些。我们商量好,只要警察一离开这栋房,我就乘黑夜偷偷走掉,并且永远不再回来。但是你到底识破了我们的计划。这是我生前最后的话。"她从前拿一个小包。她对福尔斯说:“这个小包裹可以救阿列克谢。先生,由于你的荣誉和正义,我把这包裹委托给你,请你把它转给俄国大使馆。我已尽了我的责任,并且…”
福尔斯突然喊:“挡住她!"他一下到屋的另一边,从她手中夺下一只小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