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上不敢相信的神情，他举其他那枯瘦的手放在眉上仔细观瞧。他喃喃自语：“我想这就是所谓的神经错了吧。”小女孩站在他的旁，地拉着大人的衣角，她什么也没有说，带着孩童所有的那惊破的光，四面呆瞧着。

来救他俩的人们很快就使这两个落难人相信了，他们的现并不是于他俩的幻觉。其中一个人抱起小女孩，把她放在肩上，另外两个人扶着她那篇弱不堪的同伴，一同向车队走去。

这个狼者自报姓名说：“我叫约翰·费瑞厄。二十一个人里只剩下我和这个小东西了。他们在南边因为没吃没喝，都已死了。”

有人问：“她是你的孩吗？”

这个男大胆地承认下来，他说：“我想，现在她是我的孩了。她应该算是我的了，因为我救了她。谁也不能把她夺走了，她从今天气就叫茜·费瑞厄了。可是，你们是谁呀？”他好破地瞧了瞧他的这些大健壮、面目黧黑的救命恩人，接着说“你们好象人很多呢。”

一个年轻人说：“差不多上万。我们是受到迫害的上帝儿女，天使梅罗娜的选民。”

这个狼者说：“我没有听到过这位天使的事情，可是她似乎选到了你们这么多实在不坏的臣民了。”

另外一个人严肃地说：“谈神的事不准随便说笑。我们是信奉门经文的人，这些经文是用埃及文写在金叶上的，在派尔迈拉给了神圣的约瑟·史密斯。我们是从伊利诺州的瑙伏城来的，在那里我们曾经建立了我们自己的教堂。我们现在是逃避那个专横的史密斯和那些目无神明的人们的，即使是落沙漠上也心甘情愿。”

提到瑙伏城，费瑞厄很快地就想起来了，他说：”我知了，你们是门教徒。”①——

①门教系约瑟·史密斯于年在国纽约州所创立的基督教的一个派。该教于年在伊利诺州建立瑙伏城后，俨然成为一个独立王国，一时信教者颇众。史密斯后以叛罪下狱，旋为暴徒所杀，门教遂告分裂，卜瑞格姆·扬为该教首领。年门教被迫向国西迁移至犹他州盐湖城一带定居。

“我们是门教徒。”大家异同声地说。

“那么你们现在往哪里去呢？”

“我们自己也不知。上帝凭借着我们的先知指引着我们。你必须去见见先知，他会指示怎么安置你的。”

门教盛行一夫多妻制，以后并经扬订为该教教规之一。一夫多起制在教内一直引起争论，在教外也引起普遍的反，年该项教规始行废止。——译者注

这时，他们已经来到山脚下，一大群移民立刻一拥而上，把他们围了起来，其中有面白温顺的妇女，有嬉笑健壮的儿童，还有目光恳挚的男。大家看到这两个陌生人，孩是那么幼小，大人是那么虚弱，都不禁怜悯地叹息起来。但是，护送的人们并没有停住脚步，他们排开众人前，后边还跟着一大群门教徒，一直来到一辆车前面。这辆车十分大，特别华丽讲究，和别的车大不相同。这辆车有六七，而别的都是两匹，最多的也不过四起。在驭者的旁边，坐着一个人，年纪不过卅岁，但是他那大的颅和毅的神情，一看就知他是一个领袖人。他正在读一本棕封面的书。当这群人来到他的面前时，他就把书放在一边，注意地听取了这件破闻的汇报。听完之后，他瞧着这两个落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