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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复仇天使(4/4)

,一再山中去,打算捉住他们的敌人,或者把他杀死。但是,他们总是没有成功。于是,他们便又采取了谨慎的办法,绝不单独外,每到天黑以后,就足不了。同时,他们又派人把他们的住宅警卫起来。过了些时候,他们认为可以放松这些措施了,因为既没有人听到过他们仇人的消息,也没有人再见到他的踪迹,于是他们就希望,时间一久,他的复仇心也许就会冷淡下来了。

事情却远非如此,可说是,这复仇心却反而更加增了。侯波本来就定的、不屈不挠的神,除了寝不忘报仇以外,再也没有任何别的情绪占据着他的心灵了。何况首先他是一个非常实际的人。不久,他认识到,虽然他的格十分壮,也吃不消这过度的劳。风日晒,无遮无蔽,而且又吃不到象样的,这样,就使他的力大大地耗损下去,倘若他象野狗似地死在大山之中,那么,复仇大事又怎么办呢?而且,长此下去,势必要得到这样的结果。他觉得,果然如此,岂不正合了敌人的心意。于是,他勉地回到了内华达他过去呆过的矿上去,以便在那里恢复力,并且积聚足够的金钱,以备继续追踪仇人,而不致陷于起困之中。

他原来打算至多离开一年后就回来,可是由于意外情况的阻挠,使他无法脱,将近五年之久。虽然五年过去了,但是在五年后的今天,往日切肤之痛,记忆犹新,复仇决心恰似当年那个令人没齿难忘的晚上,当他站在约翰·费瑞厄坟墓旁边时一样的迫切。他乔装改扮,更名改姓,回到盐湖城来。他只求正义得伸,至于自己的生命则早已置之度外了。他到达盐湖城后,才发觉不妙的消息正在等待着他。几个月以前,门教徒中发生过一次分裂,教中年轻的一派起来反抗长老的统治,结果有相当多的不满分脱离了教会。他们离开了犹他,变成了异教徒。锥伯和斯坦节逊也在其中,可是任何人都不知他们的下落。据说,锥伯早就把他的大财产设法变卖了,因此在他离开的时候,他已经是一个腰缠万贯的富翁,而他的同伴斯坦节逊,相形之下,却是相当票穷。但是,他们现在究竟在何,丝毫没有线索可寻。

在这困难情况下,不复仇心如何迫切,一般人恐怕难免就要灰心丧志,放弃复仇的打算了。但是,杰弗逊·侯波却一刻也没有动摇过。他带着他所有的一笔为数很少的金钱发,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在国各地寻找他的仇人。没有钱的时候,就随便找工作餬。一年跟着一年地过去了,他的一黑发变斑白了,但是,他仍旧继续狼下去,就象是人类中的一只不肯罢休的锐的猎犬一样。他把他的全心力都贯注在这个复仇事业上,为了这个事业,他已经献了他的一生。果然苍天不负苦心人。不过,这只是从窗中起见了仇人的面貌而已;但是,这一起却告诉了他:他所追踪的两个仇人就在俄亥俄州的克利夫兰城中。他回到他那破烂不堪的寄宿地方,把他的复仇计划全准备停当。但是,说也凑巧,锥伯那天从窗中也认了大街上这个狼汉,而且也看了他中的杀机。因此,他在斯坦节逊的陪同下(他已成为锥伯的私人秘书了),急忙找到了一位负责治安的法官,向他报告说:由于一个旧日情敌的嫉恨,他们的生命现在在危险之中。当晚,杰弗逊·侯波便被逮捕了。因为他找不到保人,所以被监禁了几个星期。等他被释放来的时候,他发觉的住早就空空如也了,锥伯和他的秘书已经动前往欧洲去了。

这一次,侯波的复仇计划又落了空。但是,心积恨再一次激励着他,要他继续追踪下去。然而由于缺乏路费,他不得不工作一个时期,节省下每一块钱,为未来行动作准备。最后,等到他积蓄了足够维持生活的费用以后,就动前往欧洲去了。他在欧洲各地,一个城市一个城市地追赶着他的仇人;钱完了以后,任何低三下四的工作他都,可是,一直没有追上这两个亡命徒。当他赶到圣彼得堡时,他们已经离开前往黎去了。当他赶到黎的时候,他又听说,他们刚刚动去哥本哈。当他赶到丹麦首都哥本哈的时候,他又晚了几天,他们几天以前就往敦旅行去了。他终于在敦把他们赶到了绝境。至于以后在敦所发生的事情,我们最好还是引用华生医生日记中详细记载的这个老猎人自己所叙说的故事。这个故事,我们在前面已经读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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