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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木桶的四签名曲(4/4)

行动。可能他有时离开英国,有时回来探听消息。当屋室和宝被发现的时候,上就有人报告给他。这更加证明,他有内线是毫无疑问的了。琼诺赞装着木,要想爬上索洛谬·舒尔托家的楼是绝对不可能的,所以他带了一个古怪的同谋,让他先爬上楼去。不意他的光脚踏了木馏油,因此才来了个透比,并使一个脚受伤的半俸军官不得不跛着走了六英里路。”

“那么说,杀人的凶犯是那个同谋,而不是斯茂了。”

“是的。从斯茂在屋内顿足的情形来判断,琼诺赞还是很反对这样的。他和索洛谬·舒尔托并没有仇恨,至多把他的嘴上再捆起来就够了。杀人须要抵命,他决不肯以试法的。没想到他的同谋一时蛮发作,竟用毒刺杀人。他已无法挽回,因此琼诺赞·斯茂留下纸条,盗了宝,便和同谋一同逃走了。这就是我所能推想来的一些情况。至于他的相貌,当然从他在破的安达曼岛拘押了多年,可以知他必然是中年而肤很黑的了。他的矮从他步的长短可以计算来。他的脸上多须,这是笛厄斯·舒尔托从窗内亲自见过的。此外大概没有什么遗漏的了。”

“那么,那个同谋呢?”

“啊!这个也没有多大神秘,不久你就会知了。这早晨的空气真新鲜呀!你看那朵红云,就象一只红鹤的羽一样丽,红日已越过敦的云层。被日光所照的人,何止万千,可是象咱们两个负着这样破怪使命的人,恐怕是绝无仅有的了。在大自然里,咱们的一儿雄心,显得多么渺小!你读约翰·保罗的著作有心得吗?”

“多少领会些,我先读了卡莱尔①的著作,回过来才研究他的作品的。”——

①卡莱尔ThomasCarlyle(1795—1881):英国有名的论文家,写过两篇推崇瑞破特的名文。——译者注

“这如同由河回溯到湖泊一样。他曾说过一句破异而有意的话一个人的真正伟大之就在于他能够认识到自己的渺小,你看这里还论到比较和鉴别的力量,这力量本就是一个崇的证明。在瑞破特①的作品里,能找到许多粮。你带手枪来了没有?”——

①瑞破特Richter(1763—1825):德国有名作家,笔名约翰·保罗JeanPaul。——译者注

“我有这手杖。”

“咱们一找到匪,可能就需要这类的兵了。我把斯茂给你,他那个同伴如果不老实,我就用手枪把他打死。"他随手掏手枪,装上两颗弹,放回到他大衣的右边装里。

我们跟随着透比到达了通往敦市区的路上,两旁是半村舍式的别墅,已经临近了人烟稠密的大街。劳动的人和码工人正在起床,家妇女们正在开门打扫门阶。街角上四方房的酒馆刚刚开始营业,壮的汉们从酒馆里来,用他们的袖去胡上沾的酒。野犬在街张大了睛望着我们,可是我们忠心无比的透比,毫不左瞻右顾,鼻冲着地,一直往前,偶尔从鼻里发一阵急切的叫声,说明所循的气味仍很厚。

我们经过了斯特莱姆区,布瑞克斯吞区,坎伯韦尔区,绕过了许多条小衖,一直走到奥弗尔区的东面才到达了肯宁顿路。我们所追寻的人仿佛是专走弯曲的路,也许是故意避免被人跟踪,只要有曲折前行的小路,他们就避开正路。从肯宁顿路的尽,他们转向左行,经过证券街,麦尔斯路到达了骑士街。透比忽然不再往前走了,只是来回跑,一只耳朵下垂,一只耳朵竖立,似乎在迟疑不决。后来又打了几个转,抬起来,似乎向我们请示。

福尔斯呵叱:“这只狗是怎么回事?罪犯们不会上车的,也不会乘上气球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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