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案件”这俩字，郭小芬的脑海中就闪过了系列命案时的专案组，自然而然又想到了呼延云，火更大了：“警官，我向您起誓，望月园那边的案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今天中午刚刚回到北京，脚还累着呢，没神跑到大西边的杀人去。所以我也帮不上您的什么忙。就这样，再见！”说完啪的一声把电话挂掉了，并关掉手机。

“昨天晚上…哦，不对，是今天凌晨，笑中不是给你打了个电话吗？当时我就在他边。”张伟说“望月园附近的一个小区发生了一起命案，是自杀还是他杀还搞不清楚，据说现场十分诡异，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哎呀我的小姑，您就别矫情啦，望月园这边发生了一起古怪的案件，我需要你的帮忙。”笑中说。

“那我就放心了。”李恒如“你下去工作吧，注意休息。”

后忽然有人叫她的名字，声音很轻，像是为了不被她听见似的。

回到家，郭小芬怒气未消，抓住贝贝在它的上一顿拍，贝贝没来由挨了顿揍，委屈地挣脱，钻到床底下去了。

“诡异？”郭小芬锐地觉察到，在短短几句对话中，张伟已经把这个词重复了两遍“怎么个诡异法，你说给我听听。”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她用一块投过的抹布，细细地拭着蒙了一层灰尘的桌面、电脑屏幕、鼠标、文件夹以及在橘红小盆里的豆绿那又宽又圆的叶。

穷寇勿追，郭小芬也懒得钻到床底下继续和贝贝“鏖战”就坐在床上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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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笑中。”矮胖的吻熟得直冒气儿“你知望月园吧，过来一下，赶的！”

郭小芬皱起了眉：“那起案件跟你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人是你杀的？”

郭小芬知笑中是有意捉他，顺便把自己引来，杏一瞪：“要我说，不冤！谁让你大半夜的不回家，跑命案现场附近玩儿呢。活该！我才不你呢！”

“什么事？”郭小芬问。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又振动起来了，她拿起一看，号码显示是笑中，不由得到奇怪，自打系列命案侦破后，这矮胖就没跟自己联系过，现在都快凌晨1了，他打电话来什么？虽然一肚没好气，但接通之后，她还是礼貌地说：“喂，您好，我是郭小芬…”

一门，李恒如的第一句话是：“你坐电梯上来的？”

一回，竟是张伟。一个月不见，他瘦了，原来染成浅黄的发和胡，因为没有续染的缘故，有些褪，虽然看上去有脏兮兮的，但还是顺了许多。最大的改变是：原来张狂的神不见了，像被皱的一团纸。

郭小芬很动，没想到这个冷面老总竟是如此的细心：“谢谢李总，我好利落啦，刚才是坐电梯上来的。”

在采编平台和同事们寒暄了一阵，接到总编李恒如的电话，让她到总编办公室去。

“不是不是！”张伟直摆手，叹了气说“倒霉就倒霉在我多事。当时我正在发生案的青塔小区北边的望月园公园里和几个朋友一起玩儿，看见警车驶去，一时好奇，想挖个独家新闻，就顺着草坡小区，赶巧被几个警察撞到。不是冤家不聚，其中一个警察叫丰奇，你还记得他吧，就是陈丹被杀那天，在小白楼值班，被我骗离岗的那个。他不问青红皂白就揍了我一顿。后来笑中来了，这小现在升官了，派所所长，一副哄哄的样，说我既然现在现场附近，就是重大嫌疑人。让我每天去派所报到，直到案破了为止，你说我冤不冤啊？”

郭小芬生气了：“我说姓的，我好像跟你不是很熟，你也不给我发工资，凭啥对我呼来喝去的？”

关了灯躺在床上，气愤地睡着了。梦里看见贝贝竟长了一张和呼延云一样的娃娃脸，于是把它摁在膝盖上又胖揍了一顿，直打到它恢复猫样为止…一觉醒来才想起：本来害怕回到这座城市的第一夜会再噩梦，谁知被呼延云这么一气，自己居然在梦中大发神威，连噩梦的边儿都没碰着，真是因祸得福，心情立刻好了许多，神采奕奕地上班去了。

“小郭，小郭，同事一场，你帮我跟笑中说说好话吧！你们在一个专案组待过，你的面他一定给的，要不然我真成了犯罪嫌疑人，报社还不把我给炒鱿鱼了啊？”张伟一个劲儿地哀求“再说那个案你一定要去接一下，据我了解，真的诡异的…”

“的我也说不清。我不是有嫌疑吗？笑

“小郭…你帮帮我好不好？我遇到大麻烦了。”张伟缩着脖说。

，久久地，突然一甩，伸手拦了一辆租车，拽开车门，上去把车门哐地关上。呼延云向前迈了一步，刚想说什么，车已经飞快地远去了。

他就这么站着，面朝郭小芬离去的方向，一动不动，很久很久。

郭小芬冷冰冰地说：“那要看什么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