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女朋友，直到现在我依然很喜她。一帆虽然和我在一起，但是我总觉得我和她并没有恋人的觉，更像是绿箭香糖和白箭香糖被不小心一起放在了嘴里咀嚼，就算是搅成一团了，也依然绿是绿，白是白…”

司凉，没有打断他的话。

“我认识小青是有一次在公车上，她偷一名乘客的钱包，被我当场抓住，当乘客们汹涌而上要打她时，被我拦住了，我带她下了车，请她吃饭，说只要她改了就不带她去派所，她很激，告诉我她刚从外地来北京，没有钱，只好偷窃——她手指纤长，有儿这方面的天赋——发誓今后绝不再了。我就放了她，而且…她长得很漂亮，一来二去的我们就成了朋友。

“后来在朋友举办的生日Party上，我认识了一帆，一帆虽然那时已经结婚，但还是立刻对我展开了攻势，我也想趁着年轻多认识一些朋友，就和她熟了起来，渐渐发现她虽然有玩，玩起来没边没际，有时甚至野的，但为人蛮真实的，就和她越走越近，结果被小青发现了。小青虽然是从农村来的姑娘，但脾气得像岗岩一样，我立刻和一帆划清界限，我觉得没必要把事情绝，她就和我分手了，恨我恨得要死。后来一帆她老公死了，她一下变成了富婆，跟我走得更近了，但我还是觉得，我也只不过是她的玩之一，而不是她的恋人。

“说远了，还是回到正题吧。昨天晚上，一帆拉我去参加‘恐怖座谭’。小青讲了个镜的故事，把一帆激怒了，两个人争吵了几句，小青摔门而去，我去追她，她还挠了我一下…”周宇宙指着手背上已经结痂的血痕苦笑“我看她神状态不大稳定，就悄悄地跟在她后面。她起先走得很快，准确地说是有些跌跌撞撞的，跟喝醉了酒似的，但慢慢地步伐就变得沉稳起来。起初，我以为她是没有目的地走，但渐渐才明白，她很清楚她要去哪里，要去什么。

“她在路灯昏暗的街上一直往前走，刚刚下过雨，有些地方有洼，她就直接踩过去。其实她只要回一下，就可以看见我，但是她始终没有回，一直向西，一直向西…终于她走到一个小区的门，在附近一棵树很的树下停下，躲在树后面往里面看，用个什么词好呢？我想想…‘窥伺’吧，这个词不好听，但就是窥伺，她在窥伺小区的门卫和里面的动静，另外，她似乎还有一犹豫，好像不知该去还是不该去，过了大约有那么3分钟吧，她把垂肩的发放在嘴里狠狠地咬了一——这是她在某个决定时的习惯动作，然后很快地、像青鱼一样溜了小区的大门，背影迅速消失在了黑暗里。我走上前去，看到那小区门挂的牌上写着‘青塔小区’。我抬起，那6栋的塔楼像6手指似的，我心里浮起一不祥的预，觉得小青是走了一个掌心，只要手指一握，她就会被碎…

“我怔怔地望了门很久，见她总不来，想她也许会在里面过夜，就打车回家了。今天上午当我听说杨薇的死讯时，我第一个就想到可能是小青的，她知杨薇给一帆了很多主意，所以也很恨杨薇。但是我…我还是不相信她会杀人！”

说完，周宇宙把沉重地垂下，像一不堪重负的骡。

司凉问：“小周，有个叫阿累的人，据说小青恨樊一帆和杨薇，也和他有关，是吗？”

“阿累…”周宇宙想了想说“好像就是一帆她老公吧，我了解不多，一帆只有喝了的时候提过一两次，说他就像说起一块破破烂烂的脚布，很厌烦。小青和他可能是好朋友吧，但是后来阿累似乎是得了一非常奇怪的病死掉了。”

笔录告一段落，司凉让周宇宙先回学校，有什么需要，再随时找他。临别时，周宇宙握住司凉的手说：“司警官，请千万不要为难小青！”

司凉：“小伙，别有压力，我们警方会认真调查取证，绝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