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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没有hukou我是谁(2/4)

情与法,洁始终把握得平若止

您好!您不会介意我这样称呼您吧?因为我如果叫您法官,觉得不太合适。叫您阿姨,您也没那么老,还是叫您比较合适,也觉得很亲切。

审结了,但洁的工作和生活并未恢复到先前的平静。鉴于李志伟的特殊情况,数月后,她决定约同检察院、街办事、居委会等相关门,一起来到看守所对李志伟行回访帮教。如此联系多个相关门,专门回访一个少年犯,这在北京市第二中级人民法院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

那天,考虑到李志伟自由之后将会回到的是一个清冷的家,不再有的饭菜,也不再有的床被。即使是想再听到两位老人的训斥和唠叨,对李志伟来讲也只能是奢望。

反复揣洁越发觉得这一声,是一个自幼失去家的失足青少年对的渴盼,是对亲情的渴盼。于是,她回信答应了李志伟,前提是,李志伟必须好好改造,并且从此再也不犯以前的错误。

2002年节前的一天,当李志伟的名字时,李志伟一下竟愣了半天。自从他了看守所,每一个会见日,他总是一个人孤独地呆着——从来没有人来探望过他。开始时,他对会见日到的是悲伤,可后来就变得麻木了。

2002年10月13日,李志伟刑满释放。

街坊中有一位姓索的老,是看着小志伟一长大的。她惋惜不已:“作孽呀!要是这孩在正常的家里长大,断不会走到今天。搁着谁,当父母都不应这样没良心。是他们把这个无辜的孩给害了呀!现在他的爷爷、也去世了,等这孩回来后可怎么生活呢?”

刑罚是必须的,但刑罚不是目的。化和挽救每一个失足的青少年从此远离犯罪,这才是一个刑事法官的天职。2001年8月22日,二审裁定下达:驳回李志伟之上诉,维持原判。

洁赶拍拍李志伟的肩膀,岔开了话题:“李志伟,你不要难过,还有大家呢。”洁把自己带来的一个包裹送到了李志伟的怀里。那里面,装着她专门给李志伟买的书籍、挑选的衣。作为法官,钱为自己审判过的罪犯买衣服和生活用品,洁也还是第一次。

那天的回访很成功,李志伟也当众表示一定听的话,认真改造自己的思想,一周之后还认真地给洁写了一封信,表达了自己重新人的决心。



我非常动,您能在百忙之中来看我。您能来看我,让我到您对我的关心,还有政府,也没有把我遗忘,谢谢您!谢谢你们,谢谢所有关心我的人!…您给我带来的书籍,真是太重要了,我每天都在看,过得非常充实。这些书,让我知了,只有在知识和素质上提,我自己才会有步。每次看到书里的那些话,就像是您在和我说话一样。过去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过,也从来没有人这样帮助过我。…请您放心,我不会让您失望的!

信很短,但“”这一看似平常的称呼竟一时让到无所适从。但法官与罪犯,这之间到底是一什么样的关系?这关系又意味着什么?法官对待所有的罪犯都是以法律为准绳,一视同仁,可是罪犯在自己的心中又会怎样看待审判过自己的法官呢?这些问题,也许很少会有人想过。

如果抛开犯罪事实,李志伟固然令人同情。然而,在任何一个法治国度里,任何一罪行都无法因为犯法者的世而得到赦免。

已经分手了,他也不知李秋月的下落。从此,再也没有人见过李秋月。就这样,李志伟被不明不白地留在了李建业父母的边。等到该上小学时,李志伟还没有,无法校。照当时的政策,孩生后籍随母,而李志伟的生母李秋月已经下落不明有六年多。为了这事,居委会还专门了证明,最后好说歹说才帮着把李志伟送了附近的一所小学。

当得知已经去世之后,李志伟的角立刻便下了两行清泪,方才的那一丝兴奋也霎时然无存。他小声地嗫嚅着:“死了?怎么死了?她死了,以后我连一个亲人都没有了。”

“献血”也许是于一生命的无奈

“李志伟!”当再次呼他的姓名时,李志伟才意识到真的是在叫自己。片刻之后,他的脸上才一丝的兴奋,他问:“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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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为李志伟所的一切,无论是在提讯和开时的思想教育,还是后来带着街和居委会的去看守所回访,应该说都在一个法官的职责范围之内。即使自己钱给李志伟购买衣和生活用品,也只是考虑到李志伟的世与家境,想尽快地帮她完成改造。前前后后,洁都始终以一个法官现在李志伟的面前。可是这次,李志伟真的给了一难题。这一声看似普通的称呼,从某意义上讲,也是对法官职责的挑战——除了审判,你还能给我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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