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宣知这个问题早晚得和市里摊牌，他显得非常为难地说：“王书记、李市长，要说法律障碍，说有也有，说没有也没有。”王文超回味了一下周文宣话里的意思，他知周文宣这是话里有话，他盯着周文宣说：“文宣，今天你当着英杰同志的面把话说清楚，这可是关系到市里财政收和5000多名下岗工人的吃饭问题，丝毫虎不得！”

王文超说：“文宣啊，你这吞吞吐吐的究竟想说什么啊？”周文宣见王书记真的发火了，他说：“我们法院是想照市里的意思办，有人提重组香药集团，不但对原告有利，对市里和工人也有利，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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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上安排人查询。”荣志仁说着，拨通了公司会计安琪的电话：“安琪

周文宣说：“省委侯善忠副书记说：银行也是国有资产，不应该让香药集团这个包袱把经济效益好的银行拖垮，你们法院要认真看待这个问题，要我们克服地方保护主义和小团意识，要我们排除一切阻力和扰理好这件事。所以我们法院很难啊！”李英杰一听这是省委侯副书记的意思，他有些不知该怎么办好。毕竟侯书记是分的省委副书记，如果得罪他的话，对自己的仕途会非常不利。可是李英杰还是没有想清楚作为省委副书记，为什么这么关注香药集团破产呢。李英杰疑惑地问周文宣：“文宣啊，你说说，如果香药集团破产了，受益最大的是谁啊？”

2008年4月21日星期一，萨仁娃一大早就给荣志仁去了个电话：“志仁，我和工商局郭局长已经联系好了，咱们上午把注册需要的材料准备好，然后去工商局准名称，郭局长让工商局的人给查了一下，他们说‘长安嘉理投资有限公司’可以用。你要用的钱我已经让集团的财务总监王国梁给你打到你的理宾斯公司了，你安排你公司的会计查一下到账了没有。”

周文宣说：“照香药集团破产案的标的，委托方和购买方各支付5%的手续费，拍卖公司锤一响就可以赚3000多万。”

欧晓冬走后，王文超书记和李英杰市长回到座位上。王文超问周文宣：“文宣同志啊，今天你跟我和英杰同志个实底，重组香药集团究竟还有什么法律障碍没有？如果有，有什么解决的办法没有？”

看就像是个大事的人！”李英杰一听是长安的投资公司，话：“既然你和这个公司的老总很熟悉，那你就代表我和王书记邀请人家来咱们香江面谈。”王文超又叮嘱：“订好时间后立即通知我和李市长，市里好安排接待工作。”

李英杰冲着周文宣说：“文宣同志，你负责把我和王书记的办公室电话、家里的电话、手机，包括秘书的电话统统告诉晓冬同志，确保她能够随时与我和王书记取得联系。”周文宣连忙说：“李市长，您放心吧。”王文超想和周文宣了解一下债权银行申请香药集团破产的真实情况究竟怎样了，但他又不希望欧晓冬知，于是就起过来笑着一边和欧晓冬握手一边说：“那好，晓冬同志，我和李市长就等你的好消息！我们和文宣同志还要开个会，你就回去先工作。”欧晓冬说：“那好，王书记、李市长，我就先走了。”李英杰和欧晓冬握手的时候对她说：“晓冬同志，我们今天的会议内容要注意保密，不要向其他人讲，包括你的家人。”欧晓冬也笑着说：“李市长，我知。”

王文超缓和了一下吻说：“今天就到此为止。我去省里和张金山书记谈一谈，看看有没有什么解决办法。”李英杰不想因为这个事儿得罪侯书记，他说：“王书记啊，是不是再看一看啊，如果张金山书记要是和侯书记一换意见，咱们可就里外不是人啦！”王文超说：“英杰同志，我知你的意思。但是，如果我们这次不得罪这位省委副书记就得得罪5000名下岗工人，你们放心吧，我会掌握分寸的。”

“可是什么？”王文超说“文宣啊，你到底有什么难啊？”周文宣说：“是有些人希望香药集团破产，法院也没办法！”王文超一听有人希望香药集团破产，气愤地说：“你说，谁希望香药集团破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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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拍卖公司！”周文宣和李英杰此时已经心照不宣了。王文超没有理解周文宣的意思，他追问：“为什么是拍卖公司呢？”

“对啊，你今天必须把话说清楚。”李英杰知王书记问这话的意思，他也觉香药集团这个破产案有些蹊跷。周文宣说：“说债权银行申请香药集团破产合情合理合法，我们法院必须受理，也应该支持原告的诉讼请求。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香药集团真的破产了，不但原告遭受经济损失，咱们香江市财政遭受重大损失，5000多名下岗工人如果就此向社会，也会成为不安定因素。”

“哦，我说呢。”王文超这下理解侯善忠为什么这么关心香药集团破产案了。李英杰问：“哪个拍卖公司可能会负责拍卖？”周文宣说：“目前还没有确定。但是，陈绢红正在省里积极活动这件事呢。”王文超和李英杰一听是陈绢红在活动这件事，立刻就明白了这里面的奥妙。王文超气得一拍桌，怒斥：“怎么又是这个女人！简直太不像话了！”李英杰和周文宣都知这个事儿的轻重，谁也没说话，不约而同地都选择了低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