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用右手握着其中一只把柄,此人就是香织。至于那老人,被风的银发遮住了脸,样基本上看不清楚。他面向池塘,缩在椅里。而且是侧脸对着镜。
我再看下一张照片,这张就是正面了。可是照片上的人着黑太镜,满脸落腮胡,还是看不到脸表情,稍微的脸颊分则可见到许多老人斑。正如传闻所说的,旭屋衰老得很厉害,很难想象他是生于昭和七年的人。显然,他患重病。
照片一共有五张。其中一张是椅正在移动中的照片,但不是香织推着椅,而是旭屋自己独力前行。但旭屋的双手没有接车,这一定是电动椅,利用安装在扶手上的钮控,在椅的后方,香织也跟随前行。五张照片当中,只有第二张是正面照。
“拍得不错。只可惜照片拍得少了一,看得不够过瘾。”
“因为是黑白照片,拍这几张就够了。接下来我想拍彩照片。”藤谷说。
我,又凝视了一会儿照片。然后下决心似的说:“藤谷君,这五张照片当中,能否借其中一张给我?我也想让御手洗看看。”五张照片中,每一张都有香织,只要我把足以证明香织还在世的照片拿给御手洗看,他就无话可说了吧。显然,这些照片就是中止调查的判决书。
“啊!没问题,你带走好了。”
“哦?没问题吗?太谢谢你了!那么,哪一张可以…”
“五张都拿去好了,我可以再洗。”
“真的吗?实在太谢了。承你的意,我就暂时借用了。不过…”我把照片放回纸袋。边乘势问“这宅邸里,是不是还住着三崎陶太?”
听我这么一说,藤谷诧异的神,反问我:“三崎陶太?他是谁?”
“他是旭屋架十郎的独生…你不知吗?”
“独生?旭屋有儿吗?”藤谷大声说。
连消息灵通的《F》周刊也不知此事,令我大意外。或许——在我内心某讨厌的预跑了来:是不是连三崎陶太的存在也是幻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们从一开始就落圈了。这次的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难你没有听过陶太这个名字吗?”
“对,从来没听过。”藤谷又转问摄影师“你有吗?”
柿山摇摇。“我认识的娱乐记者中,有几个记者是专门追踪旭屋的,但我从未听他们说过陶太的名字。”
我听了茫然若失。
“其中甚至有追踪旭屋近三十年的记者,有一段时期与旭屋的关系非常密切,俨然成了旭屋家族一员,但这个记者也从未提到过三崎陶太。”
“那你们监视这宅邸…”
“不用说,完全没有发现屋里住着旭屋儿的迹象。我来监视过好几次,而且向附近人家打听旭屋家的情况,都没有听说过旭屋有儿。”
我茫然了。夕正向西边的山背坠落,我抱手臂,沉思起来。
“那么,你认识的那个跟旭屋关系密切的记者…”
“噢,那记者早就跟旭屋疏远了。大约从十年前开始,旭屋好像换了个人,他不再与那个记者联络和见面。”
“哦!是吗?”
“不止是那个记者,旭屋从那个时候开始,基本上断绝了与周围人的来往。旭屋制作公司的职员也不去找他,公共场所也再看不到他的影。他从不离开宅邸一步,甚至在家中也多半幽居在二楼的房间,只有极偶然的情况才会坐电动椅到院里晒太。”
“可是这么一来不就无法工作了?”
“他本不再事了。”藤谷说“完全于隐居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