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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4/4)

闭,他的手只能贴在门上。啊!松村目瞪呆,怔立不动。这不仅是因为电梯门关闭的缘故。而且此刻他用手接的电梯门竟然变成了玻璃门!松村住的公寓大楼的电梯门显然不是玻璃门!透过玻璃门他可以清楚地见到电梯门也正在合拢,然后电梯开始缓缓下降,把自己抛弃在未知的世界里了。很快地,松村见到大而肮脏的正方形电梯,电梯轰隆隆地加速下降,不久,就只能见到昏暗而邃的纵向坑了。

喂!别开玩笑啦,快让我离开这儿!松村在心里无言地喊着。

他想,不如下电梯钮吧。啊!他又大吃一惊。他找不到电梯钮,电梯左右的墙都是平整光的,看不到任何钮。

松村全的血气迅速冲上脑,连酒也醒了。他的双掌仍贴着电梯的透明门,他怯怯地转过,观察楼层内的情况。这里的确是从未见过的异次元昏暗世界。右侧墙没有门——左侧墙没有门是原来就知的,可是右侧的墙应该并列着五扇门呀!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讨厌的气味扑鼻而来,难以忍受的神秘气氛充斥在这空间里。

楼梯呢?总可以沿楼梯走下去吧。松村离开电梯门,在走廊里小跑,奔向应该是楼梯的地方。没有!松村再度瞠目结,楼梯不见了!这大楼的任何一层都设有楼梯呀,除了电梯。使用楼梯一样可以上下楼。可是,应该有楼梯的地方只能见到平而肮脏的墙

松村往走廊尽走去,那里应该有个小窗,起码可以从小窗向外呼救吧。可是,走廊尽也是一面平而肮脏的墙,见不到小窗。那么,小窗是否开在另一侧的墙上?松村急忙往回走。但是电梯旁边的墙上也没有窗。本来任何一层楼的走廊都有小窗的,现在则四面都被屏风般的泥墙住了。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呢?我现在究竟在何

“轰隆隆”达的声音又传耳朵里,这表示电梯再度升上来了。松村把整个贴在透明的电梯门上。黑黝黝的箱缓慢地升上来,起初只见到小小的箱,然后渐渐变大,最后,关着门的电梯从松村前慢慢通过。

“喂!喂!我在这里,快让我离开这里。”松村叫喊着。

但是,无人理会他声嘶力竭的叫喊,电梯继续上升。这一回可以清楚地见到被油渍污染得脏兮兮的底了。不久,电梯就消失在上方。恐惧油然而生,松村全,冷汗滴滴答答地下来,双膝也开始发抖。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松村茫然无知。

再次听到达的轰鸣声,电梯又下降了。这一次非要让电梯停下来不可!当黑黝黝的底降下来时,松村双手猛敲电梯门,并大声狂呼:“让我离开这儿!不要把我丢在这个鬼地方!”

但是敲门和狂呼都徒劳无功,闭着门的电梯从松村前通过,往下而去。吱吱吱,电梯某的齿声渐渐远去,松村终于明白发生在自己上的事了。

我一定是迷失在异次元的隙里了,所以才能置于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的楼层里。所以,电梯不可能停在这层楼,因为它实际上并不存在。这么说来,我没有去的办法了,我已经到了别的世界。妻此刻一定还在家里焦急地等着我,但我却无法回到妻边了。当松村明白这样的境时,全虚脱,蹲倒在地板上。

“叽里叽里,叽里叽里”某轻轻传来异样的声音。松村蹲在地板上,全冻得发抖。“叽里叽里,叽里叽里”松村继续听到这声音。他慢慢地把转往发声的方向。有一个像玻璃般透明的圆筒形竖立在走廊中央。松村睁大睛观看,啊!他确信这又是一个噩梦。在圆筒的上方,承载着一颗满是皱纹的小颅。只是颅而已,没有双臂,当然也没有躯,银火焰般的白发杂地散在小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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