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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8/10)

他。我很少碰到这样的人,日本人大多都像犬坊这样。

“虽然我让以前的旧识住宿,但是也没能好好招待他们,不仅无法提供像样的棉被,这么冷的天气,所有的房间也几乎是夏天用的芦苇草帘门,料理也因为人手不足而味的佳肴,因为我还有田要耕作,所以没有太多时间理这间旅馆,即使我于好意让你们留下来,你们后来还是会抱怨我的。”犬坊喋喋不休地说个不停,但我还是觉得这些都不足以构成他拒绝我们的理由。

我实在想不通,好不容易才能钻被窝里睡觉,即使再怎样的服务不周,我们应该也不会抱怨。就算不提供餐饮也没关系,说得过分,即使没有棉被也无所谓,睡在这里总比睡在荒郊野外要好得多了。我觉得犬坊拒绝我们的理由,在于犬坊本,这也没办法。但是,现在不是抱怨这些的时候,因为有一个人已经死了。

“死掉的那个人是?”我接着问。

“她是菱川幸,日本琴的演奏家,也是先父生前的熟识。”

“犬坊先生的父亲犬坊秀市先生在本地也是有名的日本琴专家呢!”坂向我解释,又接着说:“所以,屋内才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琴。从最基本的琴款到雕细琢的珍贵琴款,应有尽有。‘龙卧亭’这个名字也是来自于琴。不知你是否清楚,琴的其中一面就是成龙的样,而且每个位都有名字。菱川小是这一带很有名的日本琴师傅——小野寺老师的弟,她弹得非常好呢!”

“先父经常在这里举办演奏会,邀请大阪、九州的日本琴演奏家前来。菱川小也是在那个时候和先父认识的。她很喜这里,所以常常来,这次说是来疗养的。”

犬坊中噙着泪,见到他这样,我心想,这个男人或许也不是那么坏吧。

“疗养?是哪里不舒服吗?”我问犬坊。

“不,艺术家常常如此吧!只不过有神经衰弱罢了,好像是医生建议她休养的。因为先父很疼她,所以或许是先父的灵把她带走的吧!”犬坊以非常平静的吻说着这么令人不寒而栗的事情。

“也或许,不是先父…”

“如果不是您父亲的话,那是…”刚才一直保持沉默的佳世再也无法忍受似的嘴问,但是犬坊并没有回答。“她为什么会死呢?”佳世有不耐烦地问,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平常她有哪里不舒服吗?譬如心脏或是…”她又问。

我心想,怪了,这才想起佳世刚刚并没有看到尸

“完全没有听说,她的很健康呢!刚才还活蹦的,和年轻女孩说话时还会不时发尖叫声呢!”犬坊说。

“石冈先生,那个人的死因是?”佳世问我,我便对她说明我看到的情形。但是这是密室啊!我愈想愈觉得奇怪。

“我认为我没有看错,她的额正中央开了一个十元币大小的。”

“住,不要再说下去了!”犬坊以略带傲慢的命令气叫我不要说了。

他的这气让我不太兴,即使他是这间旅馆的老板,也没有权利叫客人住嘴。因为这是杀人事件,加上我又不是说些听涂说的书,即使要告死者的在天之灵,也应该要查明真相。而且,这些事情在警察面前还是要说的,又不是在玩随便的侦探家家酒,所以我不他,仍然继续说下去。

“我觉得她一定是遭到枪杀了。”

这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尖叫,吓了一大,以为发生了什么事。原来是犬坊发的哀嚎,因为听起来太像女人的叫声,所以我一时之间还不知是谁在叫。

“怎么了?”我问犬坊,觉得自己好像还在恶梦之中。

他像小孩一样,双手掩面,并以这样的姿势从椅下来,一坐在看似昂贵的地毯上。然后额便直接撞到面前的桌上,发“砰”的一声,他抖动着胖的肩膀,像少女一样开始搭搭地啜泣起来,我有吓到了。

此时拉门正好打开,刚才灭火时看到的大块男人,以双手捧着放了茶杯的托盘走来,藤原也捧着放了茶的盘跟在后面。仔细一看,藤原有着一张像是歌舞伎演员般的俊秀脸

“打扰了。”他们两个人说。

一看到犬坊的样,大块男人便叫了起来:“啊!怎么了?”于是赶忙将放了茶杯的托盘放在桌上,立刻蹲到犬坊旁,拚命搓着他的背。

“哪里会痛吗?要叫医生来吗?”

“不,不要!”犬坊大叫回答后,便将双手稍稍移开他的脸,他那没有血的双颊布满了泪。“喂!守屋,菱川小陈尸的那个房间,之前窗是否有锁好?”犬坊抬起泪满面的脸,问着那个叫守屋的大块男人。

“有锁好。”他肯定地说,并用力地。然后又说:“菱川小在睡前说她要弹一下琴,就在那之前,我三楼的那个房间检查过一遍,只发现有一扇窗是开着的,于是我就把它锁起来,所以,所有的窗都是锁好的。”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于是犬坊也顾不得是在下人的面前,发一声哀嚎,以双手遮住脸开始嚎啕大哭。

“怎么了?”我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所以就再次询问那个叫守屋的男人。但他好像也不知原因,看看我的脸又看看天板,摇了摇

“是发生了什么事吗?”他又反过来问我们。

“菱川小,”坂接着说“她的额正中央被枪击中而毙命。”

听到坂的话之后,守屋的表情也变得非常奇怪,他的睛睁得好大,大到好像要掉来似的,脸逐渐发白,他的下搭塌拉垮下,所以我可以看见他的尖和因为烟垢而变成茶的门牙。这个奇怪的表情,让我担心他该不会也跟着放声大哭吧!

守屋就这个样,好半天没有说话,当下变得好安静,我也继续保持着沉默。因为我有不能说话的理由,我思考着很多事情。我看过了起火的三楼现场,也看过了火熄灭后被烟熏黑的房间,那个房间有一扇很大的玻璃窗,除了这扇窗可以和外界相通之外,另外还有一扇门可以通往有楼梯及槽的房间。

从刚才那个下人的中,我确定了在事件发生前,那扇玻璃窗是锁着的。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那扇玻璃窗会不会是在凶杀案发生后才锁上的,因为如果不是如此的话,实在令人难以理解;而且窗的锁是很费事的螺丝锁,上锁要很多时间。此外,通往楼梯的房间门是这个房间唯一的门,但是也上了锁。

这样一来,是什么人以什么方法枪杀了房间内的菱川幸呢?我又开始重新思考。还是菱川小自己将锁打开的呢?但即使如此还是无解。因为如果是这样,虽然某个人可以杀了她,但房门又是怎么锁上的呢?还有另一个问题,就是为什么犬坊他们会有如少女般惊恐的表情呢?要不是他们真的疯了,我实在很难想到其他的解释。

“这是真的吗?”守屋问,我的思绪也因此被打断了。

“是真的,我也看见了。你不信的话,就去三楼看看躺在棉被上的菱川小的脸吧!”

说完之后,守屋便打着哆嗦说:“怎么会这样?难是报应?不要再发生这事了!”

“就在额的正中央有一个,里面还看得见弹的尾。”坂这样说,我吓了一,他居然连这么细微的事都注意到了,我心想,这个老到底是何方神圣啊?

我看到龙卧亭老板的这副德行,才知,原来刚才这个男人略带傲慢的态度是在虚张声势,其实他不过是个非常小家气的男人。

“报应是指什么?”佳世小声地问。

但是,没有一个人回答。即使是再迟钝的人,也看得来这里好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现场仍是一片寂静,因此我又再问了另一个问题“那个房间,三楼所有的窗和门都上了锁是吗?听说窗是螺丝型的锁,门也上了锁。”

大家仍然保持静默,犬坊终于慢慢抬起他的,坐回自己的座位,接着守屋和藤原便将茶杯递给在场的每一个人。

“请慢用。”藤原说,并将放着羊羹的盘拿给我们。

我看了看佳世前方的盘,是有包馅的羊羹。

“我最讨厌吃羊羹了。”佳世说。

“咦?是吗?”我说。

守屋和藤原正打算要走去,虽然觉得有冒昧,但我还是叫住了他们。

“请等一下,请教你们一件事,那个三楼是密室吗?真的是这样吗?”

“嗯,是的。”守屋站着回答我。

“是密室吗?是这样吗?”我又问了一次,于是守屋和藤原默默地

“就如你们所看见的,除此之外,我们也不知了。”

“那凶手是从哪里开枪击菱川小的呢?”

“不可以,你不可以这样,不要再说这些事了!”以略微傲慢无礼的命令气说这句话的,就是已经用手背泪的犬坊。

“这些事情,不是我们这些外行人可以说三四的。”

“那要怎么办?警察已经快要来了,给警察吗?”我说。

“是的。”犬坊用力地

“但如果我们不搞清楚状况的话,是无法对警察说明的。”我说。

犬坊以双手掩面,激动地颤抖着:“不可以,你不要再说了。这不是我们可以的事,我们都是外行人,不要说。”

我实在不能理解他所说的话,他的态度就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是,已经有人丧命了,就算不去它,事情还是发生了,不是吗?

觉得很纳闷的我,正想再说下去的时候,守屋他们走来的那扇拉门又打开了,我看见一个穿白睡衣,上面披着粉红开襟衣的少女,笑着并了雪白的牙齿。她的肤有黑,鼻梁很。一瞬间,我便被她的震慑住了,在这样的乡下地方,居然有廓这么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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