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
“嗯…”我又陷沉思,田中还在继续说。
“不仅如此,被害人的上还写了一个“7””
“是阿拉伯数字吗?”
“是的。”
“这有什么意思吗?”
“不知。”
“但是,尸泡在里很久了吧?”
“不,只有一个晚上而已。”
“这样文字也不会消失吗?”
我开始回想我和御手洗到目前为止所经历过的怪异案件,但这次的案完全不适用于我之前所熟知的任何案,这是个非常大胆且有挑战的案。
“是很明显的写成数字“7”吗?会不会是其他的文字?像是日文片假名的“ク”有没有这个可能呢?”
“或许有可能。”
“如果这是数字7的话,你们有想过,这个7和案有什么关连吗?”
“不知,这也是我们想问你的问题,石冈先生是推理小说的专家呢!”
“即使你这样说,我也不会知,因为我并不是专家。虽然,在推理小说的世界里,确实有“死亡留言”这东西,但这个案并不是,这个案的死者不可能在死前往自己的额上写些什么,这很明显是凶手对于搜查者所下的战书,很不可思议呢!”
“其实还有。”田中说。
“还有?”我有愣住了。
“小野寺女士被分割的尸是分别用旧报纸包裹,再用塑胶绳捆绑的。而且,旧报纸上整面画着鸟的图案。”
“鸟的图案?”又乎我的意料之外。
“是的,报纸上七八糟画了一堆。”
“是什么样的鸟?正要展翅飞吗?”
“不,翅膀收起来,用两只脚站着的侧面,全都是相同的姿势。整张报纸上画满了无数只这样的鸟,包着这些、、手脚的报纸上,到都画着这样的图案,应该也是用麦克笔画的,我不知理由是什么。”
“可能对犯人而言,这有某意义吧?他画得好吗?”
“不,很差。”
“嗯,这也是个谜题呢!”
“怎么说?”
“嗯…”我思考着。
我立刻了解到这个案可能还是束手无策。田中虽然谦虚地说自己没有办法,但如果这是事实,我也没有比他们明到哪里去。
无论怎么说,那个杀了人、将尸分尸,再用报纸包起来丢到贝繁村各个角落的怪人,至今仍然潜伏在这块土地上。而且,这个凶手在死者的额写上“7”字,将牙齿涂黑,在包裹尸块的报纸上画满了小鸟图案,这个人的兴趣很怪异呢。黑牙齿、小鸟图案、7、分尸,这些关键字会不会显示凶手的名字呢?是个自我显示很的神异常者吗?抑或这是会勾起凶手怨恨的名字呢?或是凶手犯罪的理由就显示在这些文字之中呢?
黑牙与7,或是7与黑牙,然后用鸟包裹?我拚了命的想要思考答案,但是完全没办法。
等一下,她是怎么被杀死的?
“小野寺女士的死因是?”
“枪杀,击中右腹,就在心脏的下面一,一枪毙命。”
“难弹是…”
“对,你猜得没错,就是一九三〇年代白朗宁公司制造的,而且也是达姆弹。”
“达姆弹是什么?”
“这是打猎时用的弹,为了使动一枪毙命,所以将弹的前端割开,使中间的铅来。以前是在印度的达姆生产,所以才取名为达姆弹。破坏弹会使杀伤力更,所以小野寺女士的腹也破了个大。”
“这么说来,和菱川小是…”
“是相同的,中小也一样。”
“中小的分也知了?”
“知了,全都是白朗宁公司制造的弹,而且是一九三〇年代的产品,击中三人的弹在弹分都遭到了破坏。只是,一九三〇年代制造的弹,应该不可能还可以直接用来击,所以弹匣中的火药应该是重新填装后,再拿来使用的吧!”
“不怎么说,都是同一把枪吧?”
“这个还无法确认,必须再确认弹痕迹是否一致。”
“因果”这个字又浮现在我的脑海,总结刚才的谈话,就好像是从六十年前的另一端了一发又一发的弹。这简直是怪谭,但这情况的确会让人想起“因果”这个词。
“那么,我想针对中小的案问你几个问题。首先是弹,我站在中时的觉是,如果推测从中击到中小是最短距离,那么在这条直线上,刚好会碰到那个叫阿通的,就是那个小女孩的妈妈的外。请问,那件外上有弹孔吗?”
“没有。”田中立刻肯定的回答我。
“没有吗?”我说:“那除了外…”
“不,其他衣上也没有弹穿过的弹孔。”
“但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为了不让弹穿过那件衣服,所以凶手在中手忙脚地调整自己所站的位置,然后再从那个位置开枪。如果不这样的话,他的睛便无法看见他的目标,一定是这样的,但这样位置就受到限制了,而且很时间,角度偏掉之后,距离也会不一样。”我听了之后又说。
“最重要的是,这个凶手是一枪就中死者。”田中好像是要驳斥我所说的话“他并不是连开了好几枪,有其中一发弹命中死者。”
“原来如此,确实是这样呢!”我。“也就是说,他的枪法非常好…”“是枪法好,还是经年累月的练习?这我也不知,但一枪毙命,这很重要。”
我了,他说的没错,凶手不曾失手过,这我刚才没有想仔细。
“从避开挂在芦苇草帘门上的衣服的角度,凶手以一发弹…”
“不,那个芦苇草帘门上也没有弹穿过的痕迹。”
“没有?”
“也不能说没有,但是被衣服遮住的那个分,没有像是弹穿过的痕迹,因为芦苇门帘没有破损。”
这个实在令我难以置信。
“这到底怎么回事?这么说,凶手不是从屋外击的吗…”
“我也不知,这还要调查。”
“这么一来,中小和菱川小的案不就完全一样了吗?菱川小也是在密闭的房间里,这次的芦苇草帘门虽然不是完全密闭的空间,会让人以为凶手是从屋外开枪,但事实上却是一样的,这也可以说是密窒杀人事件,不是吗?”
“关于这个案,我现在也下能再多说什么。”田中说。
“好吧!我想再请教你一下关于菱川小的事。”我说。“菱川小,还有中小搞不好也是,她们两个人会不会都不是从屋外被枪杀的呢?尤其是菱川小,在房间内完全找不到弹穿过的弹孔,所以…”
“在屋内是吗?”
“是的,只有这个可能吧!”
“从最近的距离。”
“是的。”
“这绝对不可能。”
“为什么?”
“如果是最近的距离,尸或多或少都会现硝烟反应。”
“硝烟反应…”
“就是尸应该会蒙上火药,如果是近距离击的话。但是,菱川小、中小的尸上完全看不到,所以不是自杀,而是从相当远的距离开的枪。”
我不知该说什么了。
“小野寺女士的话,我就不清楚了。我们再来谈谈小野寺女士,当要埋葬她的时候,津山的菩提寺已经没有墓地了,而且她是个大师,所以有人就说,不如为她单独建一座墓吧,上面的法仙寺有无人祭拜的墓,刚好有墓地,于是便葬在那里。听说,法仙寺的足立住持在整理小野寺女士的新墓地时,你们就带着小野寺女士的手腕去找他了,他说,会不会是小野寺女士的灵魂叫你们来的呢?他非常的震惊。”
“原来如此。”我终于知那个住持昏倒在雨中的原因了,但我总觉得可能还有更复杂的隐情,不应该这么单纯。
“住持先生复原了吗?”
“嗯,已经好多了,只是一时受到惊吓,毕竟他是个有年纪的人了。”
“他昏倒的原因,会不会也和这个村过去的因果有关连呢?”
“这个嘛,或许是吧!但这事情说起来有奇怪,关于这一我要保留。”田中很谨慎地说。
“小野寺女士的尸可以推算死亡时间是何时吗?”
于是田中又将香烟搁在烟灰缸上,将笔记本拿来翻。“这应该已经确定了吧!因为除了法医的判断外,还综合了一些客观的证据。”
“喔。”
“就是说,小野寺女士一直待在龙卧亭,然后是在三月六日失踪的。发现尸是在第二天的三月七日,所以判断死亡日期应该是三月六日。”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