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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5/10)

我们又再次爬上往龙卧亭的坡。其实,也没有别的路可以爬上山了,我心想,只要走到这条路上,就可以看见龙卧亭后方的那间寺庙。

经过龙卧亭的门前,我们继续往上爬,碎石路越来越窄,和我想的一样,我们来到了一扇小山门前,这扇门和龙卧亭的门很像,但这里的门更为老旧而且很雅致。门被雨淋得黑黑的,因为颜了,再加上满布着泥土和灰尘,看起来就像是大自然的一分,不禁令人怀疑这扇门是用树的;简直就像是直接从地底隆起来的一样。

山门上挂着写有庙名的牌,但因为都变黑了,所以无法看上面的文字,我看了好一会儿,才终于认好像是“法仙寺”

我们钻山门,发现长满青苔的石阶一直延伸到很的地方。石阶已经有很长的历史了,所以台阶的角度已经被磨掉,到都看得见雨如小瀑布般下来的景象,非常难走,我们只能挑没有的地方着慢慢往上爬。

突然间,我觉得雨声离我很远,变得非常小声,雨伞上的答答声间隔也拉长了,我将伞移开,抬一看,发现我们已经竹林里,茂密的竹叶遮挡住石阶,变成了屋檐,使我们暂时与大雨隔绝。

走到石阶的尽,又有一扇小门,比刚才的门还要小,也比较新。那是一扇会发嘎答嘎答声的拉门,门没有上锁,所以我们将门往旁边拉开。我看见宽广的院内铺满了碎石,正前方的建筑好像是主殿,左边是撞钟房,右边是住持住的二层建筑,没有看起来像是塔之类的东西。我不知该往哪里走,我们选择了右边的住所,穿过院内直直走过去,因为我看见主殿的门是闭的。

我们来到了像是老百姓的居所,站在玄关的玻璃门前,因为有屋檐,所以我们便将伞收起来。佳世把伞靠在玻璃门上,脱下一直着的工作手布袋。接着,我便将玄关的玻璃门往旁边开,可能是因为下雨,房内有昏暗,屋内正面有一张画着老虎图案的屏风。

“打扰了!”我对着里面大喊。

“来了。”立刻有一个女人的声音回应。

我看见一张亲切、个很小的女脸庞,她向我之后,可能是觉得太暗了,又再次走了去。不久之后,我的上亮起了黄的灯,妇人再次现。这次因为有灯光,所以可以很清楚看见妇人的脸,大约是四十岁左右吧,我想,她可能是住持的太太。

“请问住持先生在吗?”

等我说完之后,她跪坐在我的前方,问:“在,他在后面,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您是?”无论是我们的来历,或是来此的目的,实在都很难以启齿,所以一时之间,我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

“我们是住在龙卧亭的客人…”佳世开回答。

“我们想见住持先生…”我接着说。

“他在后面的墓地,请您绕过那里,大声喊喊看,他现在应该在整理墓地。”

“我知了。是在主殿的后面吗?”

“不,沿着这个房走,绕过去…”这位妇人站起来,将一只脚踩在门的木屐上,挥着右手告诉我们方向。我们向她过谢后,便走玄关。

雨势稍微小了,但风却很冷,小雨随风飘舞,了我们的衣服。我们来到房的后面,发现这里是一大片墓地,到有像是樱树的老树,树下密密麻麻排列着墓碑。这块土地并不大,不过最令我到吃惊的是,后面居然是山坡!只有听说过一阶一阶的梯田,而这里却是一阶一阶的墓地!

阶梯状的山坡,每一层都可以看见墓碑的端整齐排列着,我觉得非常壮观。虽然这样说好像有不得

我闻到了混在的雨味中,那像是果般的植香气。自从来到贝繁村之后,我就常常闻到这个味,这是在都市中所受不到的香味。

环顾四周,我看见在一阶阶墓地的最上方,有个穿着塑胶雨衣、形削瘦的人,他弯着上半,在墓碑前面不停地工作着。因为放望去只有他一个人,所以我想他应该就是住持了,我们沿着一条石铺设的小路,朝他的方向走过去。

等快要接近时,我才大喊:“住持先生。”但是他完全没有反应,难是没有听见吗?还是住持的耳朵太背?因为这里有石阶,我便直接爬上去了。

在距离住持差不多十公尺的地方,我想,他应该可以听得见了,便又大声地喊:“住持先生!”他伸直了原本弯着的腰,慢慢转向我们,他上披着斗篷,没有撑伞,材削瘦,果然是个老人。

“有什么事吗?”他说。

“我们就住在下面的龙卧亭,有一样东西想麻烦您供养。”我说。

“供养?是什么东西?”住持又接着说下去“听说龙卧亭昨晚又有人死了?”他说完之后,我和佳世一起

佳世靠过来替住持撑伞。从这时候开始,装手腕的桶便由我提着。我看见住持的鼻尖上有雨滴落。

“是谁死了吗?”他问。

“一个叫菱川幸的古琴演奏家。”

“什么?又是弹琴的人?”他说的话让我无法理解,他说“又是”是代表以前也发生过吗?我完全没有听说。

住持的耳朵果然有背,他讲话的声音特别大声,可能是因为雨一直淋在他的上,也或许是听不到我们的声音。住持那张被雨淋的脸,一直皱着眉,我对这个住持的第一印象并不太好,他似乎有难搞。

“是怎么死的?”他又再问。可能是他要负责理葬礼,所以才想先了解清楚吧!

“她一个人在龙尾馆的三楼弹琴,不知是谁朝她额的正中央开了一枪。”我解说着。

“被枪击?是谁?”

“我也不知,现在警察正在调查。”

“是从窗外往内开的枪吧?”

“不,窗全都是关着的,而且还上了锁,玻璃一片也没破。”

“那是从门吗?”

“不,门也是关着的,还从里面上了锁。”

“什么?那她是怎么被枪杀的呢?她的房间里有别人吗?”

“不,房间内没有别人。而且,有人从窗外面看到菱川小一个人弹琴的样。”

“她就这样被枪杀了?这说法未免太可笑了吧!”住持忍不住大声说。

但事实就是这样!虽然我们也认为这事太不可思议了!

“就这样一个人坐着弹琴,窗关着,门也是关着的,然后不知从哪里来的弹,就把她打死了?”住持继续发表疑问。

“这…”被他这么一问,我本答不话来,因为,这也是我想问的问题。

“应该是之前就有谁先把她杀了吧?你说谁看见她被杀时的样?”

“一个叫的冈山杂货商。”

“那个人应该是在说谎吧!”听他这么一说,我有了解了;也就是我可以了解警官们的思考逻辑了,因为大家都认为坂说谎,所以坂才会被叫到警察局里侦讯。

“我年轻的时候常常看侦探小说,那个男的太可疑了,应该是他先杀了她,才说她还活着的吧!如果你现在所说的话是真的,我就只能这样认为。”

“但是,很多人都听到琴声了,我也有听到。”

“应该是录音机吧!”

“但是她的房间里没有。”

“不一定要从发生命案的那间房间播放吧!”

“不,那是真的人在弹,因为录音机的扩音很小,声音听起来不一样,我可以分得来,那是人所弹来的琴声。”我对这个住持越来越有好,没想到他居然是侦探小说的读者。“而且我也有看到,就在菱川小被杀之前,我看见她站在窗边一直俯瞰着一楼。”

于是住持看着下面大笑起来“怎么可能会有这么离谱的事!一定是哪里有机关,就这样坐着弹琴,额就被击中了吗?”

“是的。”

“那么,坐着的菱川小前方有什么东西吗?”

“窗。”我说。

“应该是炉吧!”佳世说。

炉里不会有机关吗?”

“没有,警察已经调查过了,没有武,所以也不是自杀。”

“这会不会太离谱了?那么,凶是什么枪呢?是来福枪还是猎枪?”

“我不知是哪枪,但听说是白朗宁。”

“白朗宁?”住持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而且,还是很老旧的那一型,听说是一九三〇年代制造的…”

住持的表情变得非常可怕,我原本旁徨无助的视线,突然被他握拳发抖的样引住了。

“混!”他大叫。“你们不要来开我玩笑!”

“啊?”我们瞠目结“发生了什么事吗?”

住持的扫向我和佳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我们不是在说谎后,他的气便慢慢消了。

“原来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想,我知是怎么回事了。总之,实在是太可怕了。”然后他在中喃喃念起经文。

“这是怎么回事?”佳世问。

“我们是昨天才来到这里的,什么事都不知,龙卧亭的人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们,如果可以的话,您是不是可以告诉我们?”

“不,不。”住持摇摇。“外人最好不要知,这是这个村的事。”

“但是我们觉得很难过,”我说:“因为有人死了。”而且我们也已经被卷事件的漩涡中了。

我有预,未来我们在这个有惊天秘密的村里,不可能再以不知情的表情继续装傻。

“总之,我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去问别人吧!”住持从佳世的伞下走到雨中,往新的墓地走去。

我们追在他后面,如果谈话到此结束,那会很困扰,因为,真正要拜托他的事还没说呢!

“等一下,我们是因为有样东西要麻烦您供养,所以才来拜访您的。”我说。

这时,我不知不觉读着被雨淋的新墓碑上的白文字:“小野寺锥玉”

“供养什么东西?”住持转过来。

我变得很张,不知该如何开,像这请托,应该是前所未闻吧!我没有经验,住持应该也没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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