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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6/10)

“蜈蚣足之间”从田中所说的来看,她也和菱川幸的情况一样,可以说是在密室中被杀的。

然后那天晚上,也就是三月三十一日的晚上,那两个人的尸就在巡警森安家的另一间屋被盗走了。大家正觉得不可思议时,隔天,也就是四月一日,应该是菱川幸的无现在法仙寺的舍里了。她的至今下落不明,而中的尸仍不见踪影,这就是整件事发展至今的经过。

在我整理之后,发现三全都是女。当我试着要去为这一连串的杀人事件找共同的特征时,发现还真有不少共通之。死者全都是女当然也是其特徽之一,但是不仅如此。另一项共通特征是,她们全都是被枪杀的,这是这起连续杀人事件最大的特征,而且令人百思不解的是,夺走这三名女生命的弹,全都是一九三〇年白朗宁公司制造的,全都是达姆弹。

另外,三个杀人案件都可说是“在密室中行杀人”菱川幸就不用说了,那是在完全密闭的密室之中,中虽然和菱川幸的情形不太一样,但是从田中所说话的来分析,即使不是完全密闭,也可说是一密室。

第一个被杀的小野寺锥玉,则是属于另类的密室,因为她是在许多人注视的中里失去踪影的。阿通母女亲看见她从龙尾馆的后门、走廊爬上通往中的石阶,遗憾的是,不知确切的时间,但锥玉确实有走上石阶往上爬。阿通只看到这个分,她并未看到小野锥玉走到哪里去,只看到一半就回房间去了。

之后,二山增夫在龙胎馆的走廊上站了一会儿,眺望着中,当锥玉的脚踏上石阶时,他的睛是否正看着中呢?很遗憾的是,这段时间有不明确,我想找个时间当面去问问他,但我担心不知他到底了解多少。即使二山眺望中的时间比较晚,他也应该刚好可以看见爬过石阶来到中闲晃的锥玉,但他却没有看见小野寺锥玉在中现。

接着,菱川幸经过走廊,中也经过了,但这两个人也没在中看见小野寺锥玉。所以可以说,锥玉是在爬上石阶,然后来到中之前死掉的,而且,她也是被枪杀的。

等一下!当时眺望过中然后再回到龙胎馆房间的二位女——菱川幸和中,后来都被杀了,这其中或许隐着某意义。

我想等好好写下一切之后,再来慢慢思考。此外,还有许多谜团,像是小野寺锥玉的尸为何被肢解?为什么只有右手腕被埋在樱树下?被切下来的的牙齿分为何要涂黑?额为何要写上“7”这个数字?包裹尸的报纸上为何要画上许多小鸟的图案?此外,菱川、中两人的尸为何会在警察住的地方被盗走?为什么要将菱川尸切下来,而将丢在舍里?令人费解的疑问不计其数。这其中有什么合理的理由吗?还是说,这只是单纯的变态狂所的好事?如果是这样事情就好办了。

“东京的作家大师!”不知从哪里傅来了尖锐的女声音。我抬起,四张望,在山坡下的龙卧亭门前,看见里两手抱着一只又大又白的鸭站在那里。

“啊!里!”我很开心地大叫,并举起右手挥了挥。

“我要带平太去河边!您要一起来吗?”里

“嗯,我也一起去。”我叫着回答,并跑下山。

手里抱着的鸭又大又白,看起来一也不脏,乖乖的被她抱在怀里,但偶尔会闹一下,脚动一番。

“这只鸭净呢!”我和她并肩走着,并且很佩服的说:“是你帮它洗的吗?”

“没有。”里回答。

“因为这只鸭还很小,不用它也很净。啊!糟了!”里说完之后,不知为什么又哈哈大笑了。她笑起来的样真是漂亮,但是,她为什么笑呢?我不明白。

“有什么好笑的吗?”

“不!”她说。然后沉默了片刻后,她好像终于自首似的说了。“因为我刚才说了方言。”

“什么?原来是这样!”我说:“这只鸭不用它也很净吗?”

“是的,因为它不会被,它的羽上好像有油。”

“你一直抱着,好像是在抱猫。”

“石冈先生您要不要抱抱看?”

“不,不了,为什么会有这只鸭?”

“因为学校不知该如何理这只鸭,所以我就带回来了。我们这里有河川,而且是一直动的,所以在鸭舍中可以储。”

?”

“嗯,导。”

“啊,用那个储啊?”

“是。”

我们来到了苇川边,我心想,她到底要去哪里?怎么好像是要往昨天我和佳世挖手腕的那棵大樱树走?我不禁心加速。但是,如果要让鸭游泳的话,那里确实是最适合的。边就有石阶,度几乎和面相同,还有宽阔的石台。

到达目的地,我先看了一佳世挖手腕的,可能是因为下雨的关系,或是后来警察来调查过后将填平了,现在几乎看不见任何痕迹。

抱着鸭走下石阶,小心地将鸭放在应该是洗衣的宽阔岩场上。鸭好像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摇摇摆摆地走在岩石上,一下里了,就这样逆而上,开始很有神地往上游游去。因为很清澈透明,所以我可以清楚看见鸭的脚在中不断划动着。

“真好玩!”我很动的说:“真有神呢!但是,你不怕它不见吗?”

“不会的,因为它很胆小。”里说。

我坐在附近的岩石上,环顾四周。在一片翠绿的正中央,也就是上游附近,有小孩拿着鱼网在玩。微风徐徐,令人神清气,风虽然还是很冷,但沐浴在晴天的光下,洋洋的,初夏好像已经来了。虽然先前才刚看过法仙寺舍里的恐怖尸,不过,被和煦的光照耀和带有植芳香的微风拂之后,我觉得这些不好的东西似乎都已经离我远去了,心也得以净化。

“里,听说明年你要去广岛念大学?”我问她。

“嗯,是的。”她回答,然后慢慢坐在我右前方的石上。“如果可以去的话就好了…”她这样说着,并将转过来。

当她的转向我时,我从她的短裙中看到了两个白皙的膝盖。在平坦的岩场上,昨天还看到的洗衣板,今天已经不见了,由此可见,还是有人在这里洗衣服吧!

“石冈先生您是从东京来的吗?”里又说。

“不,是横滨。”我记得之前已经告诉过她了。

“那您能不能告诉我一些都市里的事?”

“咦?即使说是都市,也和冈山的街没什么两样吧!”

“但是,应该有很多咖啡厅、服装店吧?”

“嗯,是啊!但那也没什么,这里不是也有吗?”

“这里只有一间咖啡厅,叫‘罗曼’。”

“‘罗曼’啊?”

“是老婆婆开的。”说完之后,她便弯下腰哈哈大笑。“冬天还卖黄豆年糕呢。”

“黄豆年糕…啊,安倍川年糕!”

“安倍川?”里说完,脸红了好一阵,她好像对于自己生长的土地到非常丢脸。

“安倍川年糕,好想吃喔!现在有卖吗?”

“安倍川吗?”

“是的。”

“我想应该有吧!”

“好想吃呢!因为最近几年完全没吃过这东西了。”

“几年?真的吗?”里圆睁,然后又笑了。

“嗯,因为我是一个人住。”

“您是一个人啊?没有太太吗?”

“嗯,没有。”说完之后,我怕又被她嘲笑,便上接说:“那个‘罗曼’是在哪里?”

“您要不要去贝繁银座看看?”

“好。”

“那明天去可以吗?”

“好,你可以陪我一起去吗?”

“嗯。”她答得有糊不清。

“是学校禁止吗?”

“嗯,是的。”

“果然如此。”

“不可以和男人走在一起,但如果是爸爸的话就没关系。”

“爸爸…”

“嗯,所以…”

“不好意思呢!”我很沮丧,但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因为我们相差了将近三十岁。

“如果是看电影就没关系。”

“啊?真的?”

“电影院的人不会罗唆,而且因为很黑,所以去后别人就看不见了。”

“电影院有趣吗?”

“有趣!”她几乎是用叫的。“二楼是铺榻榻米的,所以要自己带坐垫去。”

“啊?真的吗?”

“真的是这样的吗?开玩笑的吧?”

“真的,您要不要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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