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9/10)

我想再回到最初的疑，如果睦雄的企划书真的存在，而且某个混拿到了这本书，并照书中的企划执行，我们现在已经知有这个可能。但即使如此，睦雄原本想要杀的人也都已经死了，现在这些杀人行为，就绝对不可能是为了睦雄，不是吗？”

“是的。”

“那是为了什么呢？”我们跟在阿通后面往龙卧亭走，我一边思考着。“对执行这个企画的凶手而言，有什么好呢？”思绪来到这里之后，就无法再往前了。“老实说，我不明白。因为仓田惠理、中晴、小野寺锥玉和守屋敬三这些人，都和五十七年前睦雄所怨恨的人无关，也没有任何关连，如果是犬坊的话…咦？”我突然想到了这件事，因为我之前都没有仔细想过女士。犬坊是七十几岁，牺牲者当中，只有她是老年人，如果是她的话，在睦雄事件发生的当时，她很有可能才二十几岁。她和五十七年前的睦雄之间，没有什么私人的恩怨吗？

“对于犬坊，田中先生你知些什么吗？她的年龄刚好是睦雄事件那个时期的人。”

“啊，我还没有调查到那里，我要赶快去查查看，我来问问育女士吧。”

“不，我想尽可能去问外面的人比较好，还要问同个世代的人，因为我觉得最好不要听传闻。”

“嗯，因为在这个村里，睦雄事件已经变成大禁忌了，这件事发生以后，大家风都很，真是伤脑。”

“是啊！”我也想起了上山评人的表情。他也是这个样，谈别的案时还可以侃侃而谈，但是一谈到都井睦雄时，他的表情就明显变得很严肃。

我还想再去拜访他一次。我记得他并没有和我谈过他所知的睦雄事件，可能是因为他觉得这是村里的耻辱，所以不想对外人说吧！

我们走着走着，已经穿过了主殿旁边，慢慢来到铺满碎石的院内，看来今天晚上似乎没事。

“对了，我忘了讲最重要的事。”我说。

“什么事？”田中说。

“是关于仓田惠理小的尸。如果凶手是模仿‘坂田山殉情事件’的话，那么，就先不要把她的尸火化，暂时埋在法仙寺的墓地里，凶手就会来挖掘尸。”

“啊…”田中发了惊呼声，由于太过震惊，所以他停下了脚步。

“先不要将仓田小的遗火化，暂时埋在法仙寺，并到村中去大肆宣传这个消息。如果行顺利的话，照理说，我们应该可以对凶手布下绝佳的陷阱，然后在附近埋伏，等着看谁会来，一直等到凶手在半夜前来挖尸就可以了。”

我一说完，田中便说：“嗯，但是凶手会来吗？会这么顺利吗？”

第二天清晨被六的钟声吵醒后，我就先去吃早餐，吃完后在走廊上堵到了阿通，我叫她穿上木屐去中，当然小雪也跟着一起去。

站在中的龙旁边，我看着小雪在草地上玩耍，然后问阿通：“你好像知很多事情，这真是很复杂的案。村里每个人所说的因果，我现在终于慢慢了解了。”

“是什么呢？”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待会儿再告诉你。现在想请教你的，是关于你祖母的事。她是叫世罗喜惠吗？”

“是的。”

“都井睦雄很恨她是吗？”

“是的。”

“你能不能再说得仔细些？我必须知。”

“是的，这个…我也不太清楚祖母在这个村里发生的事，我只能就我所知的告诉你。发生事件的那个时候，是在昭和十三年，祖母大约三十五岁左右，我祖父是务农的，两个人生了四个小孩。上面三个都是男孩，当时好像分别是十三岁、九岁和六岁，最小的那个是女孩，叫舞，听说事件发生时，正好是她生日之前。”

“生日之前吗？”

“是的。”

“那么，这个最小的女孩就是昭和十三年生的罗？”

“不，我听说是十二年的年底。”

“十二年的年底，怎么会？”这个时候，我终于发现疑了。“世罗喜惠女士的小女儿就是你的母亲，不是吗？”

“是的，最近我也终于发现好像有这个可能。”

“但是，不好意思，请问你今年几岁？”

“我吗？我是昭和二十七年生的。”她这样一说，我有惊讶，因为我以为她更年轻，但是这样一来就事有蹊跷了。

“那么二十七减十二的话，不就是十五…吗，你母亲在十五岁时就生下你了？”

“是的，我也觉得有问题。”她说。

“绝对有问题。”我斩钉截铁的说。

“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情，父亲也没有刻意要隐瞒我关于母亲的事。因为在我们家里，除了这个人之外，还有另一个妈妈，就是把我养大的母亲。她和我的年龄差距比较像是母女，所以我从来都不曾怀疑过，我周围的人也一样。但是最近有人告诉我，要我去我亲生母亲的故乡，去调查一下她的生平，结果我发现，她的一生果然非常传奇，所以我现在认为，或许她真的是我的母亲。”

“是怎样传奇？”

“他们一家人在昭和十三年离开贝繁村，来到了京都北边津的街上，投靠远房亲戚，但是世罗保，也就是我的祖父，因为只会田，没有一技在。而这个亲戚是榻榻米的，我祖父好像就开始去当学徒，学榻榻米，但是他完全学不会。后来他就去卖鱼、海捕鱼、去酒馆打工，工作一个接一个的换，却没有一个工作可以持续下去。

“而我祖母必须要照顾四个小孩，所以无法去工作，生活越来越穷困，于是我祖父就听从别人的建议，去危险的红豆期货，结果这样一来，导致他们负债累累。为了要还债，他们将津的房脱手，但即使这样也不够还债，听说几乎到了要全家去自杀的地步。为了减轻负债，他们就将最小的孩，也就是我的生母，当时她还是个中学生，送给别人养女，这样才将债务一笔勾消的。”

“中学女生送去养女，还因此将债务一笔勾销？”

“所以，我觉得这中间应该有什么吧。”

“这不是和卖女儿一样吗？”

“没有错，我觉得我的母亲就是被卖掉的。所以，我想她才会被我父亲随意的呼来唤去。”

“但是，居然会这样对待自己亲生的孩。”我说。

“问题就在这里，我一打听，发现我的母亲在家里备受冷落。我在京都和我的三伯父见面，从他的话里，我可以觉到，好像是因为她和前面的三个哥哥年纪差距很大，而且我的祖父从以前开始，就一直想将这个么女送到别人家去寄养。只要一看见这个么女，就会喝得酪酊大醉，我的祖母也一样，变得什么话都不说。”

“这是怎么回事呢？”

“我祖母好像觉得对我祖父有亏欠。”

“怎么说？”

“这是我自己想的，但是我从这些打探到的消息，判断这个老么或许不是我祖父的孩。至少我的祖父是这样认为，而我的母亲或许也认为有这个可能。”

“你的母亲就是那个老么吗？”

“是的，我的亲生母亲。我在想，她会不会不是世罗保和喜惠的孩…”

“那是谁的孩呢？”

“我猜，会不会是睦雄的？”

“啊，睦雄…”我为之语，原来是这样。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为了钱，卖给谁都可以了。

“啊？请等一下，也就是说，你的里着睦雄的血？”我不禁脱而。

我看着将恐龙放在草地上，一个人玩得正起劲的小雪，这么说，那个孩的上，也着杀人的血罗？

阿通“是的，没错。”她怎么看都是一派轻松的表情。“我觉得我所承担的，全都是因为睦雄的血所带来的业障。”

“但是，这还不一定吧？不怎么说，这个人，也就是可能是你母亲的这个人，在生你时只有十五岁。”

“不，正确来说只有十四岁。如果我的母亲就是她的话，如果这是事实，她应该是在生下我之后的那年冬天才满十五岁，我应该是在她暑假的时候生的。我去查过了，我母亲并没有席中学的毕业典礼，不只如此，她在三年级时还休学了一年，虽然休学的理由是生病…”

“也就是说，休学不是因为生病…”

“是的…”

“而是怀。”

“是。”

“中学生…”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大家可能都认为，中学生怎么会怀，但如果肚不是大得很明显，或许连班上同学都不会发现。我看过我的生证明，虽然是父亲的籍，但确实是在母亲的故乡生的。之后，我父亲搬到盛冈，和把我带大的母亲共组了一个家，但是这个昭和十二年生的女人，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从我懂事开始，她就像是客一样一直住在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