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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成我妻的妻在那段时间,写了信给我,写了足足一百多封,信里皆是辗转情愫,缠绵至极。妻向来无忧无虑的样。
而我就是不畅快。因为我,本来就不是忍让的格,那晚,我就着妻单薄的呼声,把书囫囵而下,也不知是年纪大了神欠了,最后何时睡了。妻起床时问我,昨日是不是遇到不顺心的事情。我说,暂无。
我对她说,是你害死他的。我对她说,我就是想看看你有何下场,最后我跟她说,再也不见,好不好,她墨黑瞳孔直视在我的心上,悄无声息地说,好。于是,我蹲在门槛上。
真的很好了,即使觉心里会空空的,但是这样,真的很好。我与妻,可以相濡以沫,即使那个跟我相忘于江湖的人,已不知烽烟何在,可这样,确实,很好。
后来,当妻挽起我手臂的时候,两腮还会微微泛红,犹如那日拼尽全力地燃烧自己的洪霞。于是乎,我微微地情不自禁,就吻上了妻,在那无边无际的火烧云底下,吻上妻。我觉得,这样很好了。
直到后来,一觉醒来,变不急了。放慢脚步了。一周挑剔那么一件家,缓缓地填满了整个屋。妻婚前来我家勤了。偶尔也会留宿至天明。
妻很喜这张大床,也很喜旁边那个矮小而又扎实的原木柜,柜上放了一玻璃罐,装了妻用那一百多封情书折叠起来的千纸鹤。妻小小的脑袋枕在我的肩膀上,妻说,我喜。
得自己心里哪里不畅快,即便是念着忍让,即便是让东风压了西风,心里还是不畅快,她说的是对的。
即便那每日每封的情书攻势让妻每次遇上我的时候都是各羞,但妻终究还是那般洁白无垢,天真无邪。
向来不烟的我猛然想尝一下烟味是否呛,如果是的话,可否掩盖我当下的难堪。我摊开了一张纸,写了几笔,又掉,丢垃圾堆了。
那个人,会不会撑一叶扁舟,慵懒地划过谁的心湖,那个人,会不会倚落英一片,絮絮地飘在谁的洱海,而,我,这样很好。妻在大婚前回了自己的家,我蹲坐在门槛上。
妻瞅着我几个呼,我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心声。妻说,可你为何…妻顿了顿,未继续说罢。
时隔好些月,待到我再次翻开,有滴已将纸角烬烂。我的妻,嘴角有两浅浅酒窝,我笑的时候,冲着我笑,我不笑的时候,会让我笑。酒窝很好看,依稀记得当初也是这两漩涡,让行尸走的我终于透了一气。
?而如今,那面被许诺的墙,被灰黄的灯光染得一片苍白。房间的摆设,一大半都是仓仓促促地收拾起来的,虽然匆忙,但我终究耐着,先是波西米亚风,后来是榻榻米和风,最后是简淡西欧风,细细挑选了半年载。
我的床长2米5,宽2米3,上铺了层厚重的蚕丝棉被,在寒风料峭的屋内,挡了一夜的风雨。
门槛的对面打了盏小灯,灯光灰黄,映着一墙的空白。我说,我拍了好多照片,蓝天,白云,夕西下,波潺,以及,眯的我们,抿嘴的我们,对视的我们,还有,微笑的我们。我说,以后会有这一面墙,放一些我们的过往,她说,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