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初垂下睑,细长的睛在尾形成锋利一笔,他不疾不徐,柔声:“红妆姑娘,请自重。”红妆恶狠狠地打断,:“你让我自重?!”
“红妆姑娘…”季寒初看着她那双黑琉璃似的珠,无奈至极,话在嘴边绕了两绕,才慢慢说:“我的确不认识你,也许我们之间真的有误会,还请你…”话没说完,一只柔的手指抵在他的上。
大片纱幔里,前的一抹红太过耀,灼痛了季寒初的,他看了一会儿,默默转开:“误会一场,何苦为难。”
红妆将手绕到他后,勾住他修长的手指,小小的手掌细腻温,勾着指尖绕啊绕,让人心平白快了几分。
季寒初淡淡地看着她,缓缓地了气,若不是上时不时传来的疼痛,他几乎怀疑自己是在梦。
季寒初不想同她多多争辩,侧过去,用尽力气将往边上挪开了些,想躲开她的碰。谁料红妆这女果真凶悍异常,看到他动作,竟然伸手一把拽住了他的领,将他直接拽到了自己面前。
“季三,换个词,你总说这句,我会伤心的。”窗外,溪慢慢淌,漫天长风拨树叶簌簌作响,白纱翻飞,圈寂静天地。
堂堂姑苏季氏的三少爷,武林大家的亲外甥,医者仁心的公初,被一个小姑娘堵得哑无言。
可怜季寒初现在如普通人手无缚之力,就这么被她扯了两下,便和她鼻尖对鼻尖,脸贴脸,吐气间全是她上淡淡的兰香。红妆抓住他衣领,冷笑着重复:“季寒初,你、给、我、再、说、一、遍。”
季寒初越听越荒谬,越听越羞耻,整张脸白了些又红了些,忍了又忍反复气,他绝无可能过此等荒唐之事!
她倏地放手,拍拍衣摆,嘲讽:“看了我洗澡,破了我,同我行过周公之礼,如今你让我自重?季三公那些事时倒很是开心,怎么那时没同我说自重?”
季寒初愣住。红妆边解开绑着他的束缚,边说:“季家和殷家的人都在骗你,你不要相信他们,他们给你下了药,所以你才不记得我了。”屋外声渐响,慢慢掩盖过了风声,季寒初以为自己听错了。
偏偏季寒初亏就亏在涵养太好,从小到大都不会骂人,拼死拼活也只从齿里憋几个字:“姑娘自重!”***和他气得几乎快恼了不同,红妆闻言,竟淡淡地笑了。
她一扬脖,挑眉笑:“也是,季三公医者仁心,素来宽厚,合该是看不惯我这杀人放火的妖女,如今不过一句‘自重’,倒还算轻的了。”话语之间,要多怪气有多怪气。
红妆挨着他坐下,:“怎么是误会呢?你只是忘记了。季三,你说过你喜我,要娶我,还说要跟我回南疆看星星,这些都是真的,怎么就成了误会…我真的没有骗你,是他们一直在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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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挪过去,半靠在他旁,脑袋凑到他跟前,红的嘴一张一合,角冷笑毫不掩饰。“季寒初,你再说一遍。”再说十遍也是徒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