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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像这样握在手中也似乎随时会从指尖落。浴室里的温度无形中升了不少,颜凉的脑被缭绕的气浸泡得有些发昏。
。桌上摊着一本书。
墨潋走近她,发现她并膝坐在浴池一角整个人显得小小的,装饰在池边的蛇形雕像张着嘴,上下四颗蛇牙,如同绷直了的荆棘刺。仿佛下一秒就会游动起来咬断她的脖。
墨潋近在咫尺,他们的赤着在中相贴,温与呼的气息在间相互缠绕,与浴池中的气织成,勾动着某些说不的念。
墨潋轻轻解开衣服,浴池。颜凉显然被吓了一,往浴池边靠了靠,睛眨眨地盯着他,睫上缀着细小的珠,角氤氲着朦胧的雾。“你来时就不能吱个声吗…?”颜凉的声音显得有尴尬。
“不怎么样…除过获得了一个还算好的预言。”颜凉声音沉闷,她显然还在记恨着今天在大殿里发生的事。“嗯…别生气了。”墨潋轻轻笑了几声,语气中逗的意味远远大过安。
他站在她边哑着声音说:“不要信那个神的胡诌,不听到什么那都是假的,别信他,别信他…”他说着话,如湖底的吐着糊不清的透明泡,他一遍一遍地重复,更像在说服自己。
她执着笔在上面写着些什么。姿态安然,如每个夜晚霍豆看到的那样,只是在地上,装着各类药片的瓶落一地,他绕到书桌一侧,这才发现,林檩在哭。
一串串珠从她眶落,落在她机械地捉着笔写字的手上,落在柔光笼罩的书页上,落在她的笔尖,将她新写在书上的字成一团团无意义的污渍。
***夏至祭算得上是妖界最盛大的节日,与预言搅在一起酝酿不少麻烦。墨潋理完相应的事务回到住所时已至夜,他本能地走到了颜凉的房间。颜凉不在,房内黑漆漆的,窗外的旷野与山麓兀自延伸,经过短暂的寻找,他在浴室里找到了他的小姑娘。浴室宽阔。
但是却没有灯,颜凉找了几个玻璃灯堆在镜前,昏黄的光在虚实中摇曳着,她背对着门坐在浴池中,被沾的发丝黏贴在纤细的脖颈与肩膀上,珠在她巧的蝴蝶骨上淌,腻理上映着莹的光。
墨潋将手在她腰侧,圈住她赤着浸在中的,手指轻柔地拨开粘在她额上的发丝,轻吻她的额角:“今天的夏至祭过得还开心吗,我的凉?”
可她的脸上没有表相应的悲伤,如同一尊被打的雕塑,面无表情地淌着泪,她平静地写着字,墨迹就着滴在书上的大颗泪珠染而开,划开拙的线条。像下了一场仓促的雨,他走过去,想抱住她,想摸摸她的长发,想安她,他的手伸去,又垂下来,最后。
他收手臂,颜凉柔的一下贴近,温的一汩汩拥上面以外的肤,随之而来的还有颜凉和煦的温,经池稀释后显得若有若无的香气――仿佛有动。
她若有所思地发着呆,睛半垂,以微弱弧度向上卷翘的睫下方仿佛藏着浅浅的洼,下一秒似乎就有珠被拂来落在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