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他已收集了27本合订本。
阿西莫夫发现早上不必等邮件了。一里地外有个邮局,早上8就开门,他可以开车去那儿亲自将退稿与信件取回办公室,这至少可省一个小时的工作时间。
这一习惯使阿西莫夫不久就在邻居中赢得了工作狂的盛名。不天气是好还是坏,他每早必定现在邮局门,这成了记者们津津乐之事。
50年代中期,阿西莫夫的家生活和谐满,写作事业一帆风顺,但在学院里的境却一天不如一天。失去了沃克庇护的他得直接面对基福,两人很快便展开了一场决斗。
1956年,全国心脏研究所请阿西莫夫写一本关于血的学术论著。他们提以补助金的方式为他支付稿酬。阿西莫夫则建议将补助金拨给学院,他需要时再动用。研究所似乎更愿意直接把钱给阿西莫夫,但阿西莫夫却决定将利用写此书时所收集的一些资料,同时用来写一本与血有关的商业著作,以此来扩大他的创作量,这也是他与一位占有极大市场份额的版商之间的一笔易。研究所同意了他的计划,并且将钱拨给学院。阿西莫夫认为,他为研究所写的这本书是品位的学术论著,有助于提学院的声望,学院不该反对他在工作的空余时间里写自己的那本商业书。
诚实的秉很快便给阿西莫夫带来了麻烦。他认为自己在从事这一写作的同时,还捎带着私活赚钱,因此不该再去支取拨给学院的那笔钱——拨给他第一年的补助金是2500元。到1957年底,这笔钱已在学院的保险箱中呆了近一年时间。一天,全国心脏研究会写作计划的负责人打电话给阿西莫夫了解著作的展情况,刚对阿西莫夫的工作表示满意时,听到阿西莫夫顺说自己分文未支,他又吓了一。这位官员告诉阿西莫夫,他的过分诚实将给研究所带来麻烦,因为这牵扯到纳税等问题。他希望阿西莫夫为研究所着想,尽快支取这笔钱。
阿西莫夫径直找到基福,要求将钱支取来。令他震惊的是,基福拒绝了他的要求。阿西莫夫当时便被激怒了。他虽然不需要这笔钱,但这笔钱是他的,他随时可以动用。
事情很快演化成原则问题。
基福的理由是,阿西莫夫是利用工作时间写书的。但这并不是事实。阿西莫夫意识到,基福是想利用此事激怒他,迫使他辞职。如果他辞了职,就将失去职称。阿西莫夫可不会上这个当。他很清楚,没有极为充分的理由是不能随便解雇他这位助理教授的,他也不会因一时冲动而鲁莽的事来。
两人之间的战争持续了近一年。阿西莫夫声称,如果他被迫辞职,人们会认为学院与基福是愚蠢的。作为世界知名的作家,只要他承认自己与学院有联系,便可极大地加学院的公众形象。不仅如此,他还指责基福的行为是不德的,甚至是非法的,钱是他的,并不属于学院,如果基福固执己见,利用此事文章,他,阿西莫夫,将把它公之于众。
到1957年时,阿西莫夫已不需要波士顿大学,也不再想要这份工作了,但他仍想保留助理教授的衔与职称。这主要是因为他喜被人称为教授并视之为一安全保障,如果写作事业失败了(当然这是不太可能的),他还有退路。基于这一考虑,他开始与基福周旋,并希望如能达成妥协,他将同意辞职,但得保留职称。
经过不懈的努力,他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刚开始时,他没什么把握,基福本不考虑他的建议,甚至还住了上司的压力(阿西莫夫不知他是谁,但此人极想借阿西莫夫的名气为学院扬名)。双方僵持了数月,但在1958学年快结束,阿西莫夫以为自己只能起诉基福与学院时,他们终于妥协了。阿西莫夫后来承认说,这个结局还不错,因为当时他还没有自己的律师,甚至连人都不认识。这场战争最终转化为基福与阿西莫夫之间的个人恩怨,基福想把阿西莫夫清除校门,而阿西莫夫则援引学院的规则,成功地保护了自己的职称与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