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死我了。”
住在宿舍的时候,每次在长廊上读书,往往看到后山上鲜红的“莲雾”有一次,曹说:“为什么那棵树不生得近一呢?”事实上,生得近也不行啊,那是属于别人的东西;如果想吃,除了付钱就没有别的法了,这个世界有太多的法律条文,把所有权划分得清楚极了,谁也不能碰谁的东西,只有在家里,在自己的家里,我才可以任意摘取,不会有人责备我,我是个主人啊!
“你说了的!”
“这样大还得上学吗?”
打完了针,医生又给她了一服药,那药原来是一把拌了糖的番石榴片,世界上有这样可的药吗?我独自在外的时候,每次病了,总要吃些像毒一样可怕的药。哦,若是在那时能有这样可的医生伴着我,我想,不用打针或吃番石榴片,我的病也会痊愈的。回家以后,生活极其悠闲,除了读书睡觉外,便是在中散步。院中有好几棵树,其中最可的便是芒果树,这是一不能以取胜的果,我喜它那极香的气味。
“我没病!”说完我赶快跑了。
我在等,我想不久她的回信就会来的,她必会告诉我,她家中许多平凡而又动人的故事。我真的这样相信;每个人,当他回到自己家里的时候,一定会为甜和幸福的所包围的。
“说包‘挤’”她用一的指指着我枕旁的纸包,我打开来一看,是个腾腾的包。原来她把“”说成“挤”了,要是在学校里,老师准会骂她的,但这里是家,她便没有受磨难的必要了,家里每一个人都原谅她,认为等她长大了,牙齿长好了,自然会说清楚的。
“来,来,快来看病,今天半价。”
回家以后惟一遗憾的,是失去了许多谈得来的朋友,以前我们常在晚餐后促膝谈心的。那时我们的寝室里经常充满了笑声,我常喜称她们为我“亲的室民”而如今,我所统治的“满室的快乐”都暂时分散了。前天,我为丹寄去一盒芒果,让她也能分享我家居的幸福。家,实在太像一只朴实无华而又饱着甜的芒果呢!
“不要怕,她是我。”
弟弟妹妹多,玩起游戏来是比较容易的,一天,我从客厅里走过,他们正在玩着“扮假家”的游戏,他们各人有一个家,家中各有几个洋娃娃充作孩,弟弟扮一个医生,面前放着许多瓶瓶罐罐,聊以缀他寂寞的门。我走过的时候他竭力叫住我,请我去看病。
我们家里常有许多小客人,这或许是因为我们客厅中没有什么级装璜的缘故,我们既没有什么古瓶、灯或是地毯之类的饰,当然也就不在乎孩们近乎野蛮的游戏了,假如别人家里是“朋满座”的话,我们家里应该是“小朋满座”了。这些小孩每次看到我,总显得有几分畏惧,每当这时候,我常想,我几乎等于一个客人了,但好心的弟弟每次总能替我解围。
“你刚才到底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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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没有报纸啊!”她傻傻地望着我。
“她上学,在台北,是上大学呢”
“她是什么的?”
“你这人,”弟弟瞪了他两:“大学就是给大孩上的,你知不知,大学,你要晓得,那是大学,台北的大学。”
老三当然拼命挣扎,但不知从哪里钻许多小鬼,合力拉她,最后这健康的病人,终于坐在那个假医生的诊所里了,看她那一脸悉容,倒像是真的病了呢,医生的用两条串好的橡,绑着一个酱油瓶盖,算是听诊,然后又装模作样地摸了脉,便断定该打盐针。所谓盐针,上端是一个悬着的瓶,了一空心的塑胶线,下面垂着一枚亮晶晶的大钉,居然也能把引来。他的钉尖刚到病的胳臂,她就大声呼号起来,我以为是戳痛了,连忙跑去抢救,却听到她断断续续地说:
于是他又托腮长坐,当他一看到老三经过的时候,便上前去,一把捉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