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望着你,芷,我的心里充满了幸福。分别这样多年了,我们都无恙,我们的梦也都无恙——那些的山!不属于地平线上的梦。
“有时候,我向山上走去,一个人,慢慢地翻越过许多山岭。”你说“忽然,我停住了,发现四都是山!都是雄伟的、天的青!我吃惊地站着,啊,怎么会那样!”
我们在什么呢?芷,我们只不过说了些小女孩的傻话罢了,那沉的、无可如何的摇落之解的。
远山在退,遥远地盘结着平静的黛蓝。而近的木本珠兰仍香着,(香气真是一权力,可以统辖很大片的土地。)溪小从小夹里奔窜来,在原野里写着没有人了解的行书,它是一首小令,曲折而明快,用以描绘纯净的秋光的。
了。没有人能忘记柳州的,没有人能忘记那苍郁的、沉雄的、微带金的、不可描摹的山。
“我会很难过。”她黯然地说。
车一路走着,同学沿站下车,车厢里越来越空虚了。
“芷,”我忽然垂下来“当我们年老的时候,我们生命的同伴一个个下车了,座位慢慢地稀松了,你会怎样呢?”
而现在,你在中的山里工作,像传教士一样地工作着,从心里那些朴实的山地灵魂。今年初狄我们又见了一次面,兴致仍然那样好,坐在小渡船里,早晨的淡河还没有揭开薄薄的蓝雾,橹声琅然,你又继续你山林故事了。
“我也是,啊,我们都是。”
而我的扉页空着,我没有小令,只是我秋天,以我全的虔诚与敬畏。
但,不怎样,我们一起躲在小树丛中念书,一起说梦话的那段日是的。
秋天,这而明亮的金属季,是我着的。
愿我的生命也是这样的,没有大多绚丽的、没有太多飘浮夏云、没有喧哗、没有旋转的五彩,只有一片安静纯朴的白,只有成熟生命的沉与严肃,只有梦,像一样红枫那样切殷实的梦。
随着风,紫的狼翻腾,把一山的秋凉都翻到我的心上来了。我这样的季候,只是我到我得这样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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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欣起来。
秋季旅行,相片册里照例有发光的记忆。还记得那次倦游回来,坐在游览车上。
我并非不醉心天的温柔,我并非不向往夏天的炽,只是生命应该严肃、应该成熟、应该神圣,就像秋天所给我们的一样——然而,谁懂呢?谁知呢?谁去欣赏度呢?
而日被西风尽,那一串金属、有着乐叮当声的日。终于,人长大了,会念《秋声赋》了,也会骑在自行车上,想象着陆放翁“饱将两耳听秋风”的情怀了。
“秋天。”她简单地回答,睛里凝聚了所有丽的秋光。
而现在,秋在我们这里的山中已经很很白了。偶然落一阵秋雨,薄寒袭人,雨后常常又现冷冷的月光,不由人不生一悲秋的情怀。你那儿呢?窗外也该换上淡淡的秋景了吧?秋天是怎样地适合故人之情,又怎样的适合银银亮亮的梦啊!
她说了许多秋天的故事给我听,那些山野和乡村里的故事。她又向我形容那个她常在它旁边睡觉的小池塘,以及林间说不完的果实。
“你最喜哪一季呢?”我问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