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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巾(5/6)

你依然那么而有毅力,健谈而风趣。最重要的是,你的神依然有邪气。我不敢去看表,因为我怕十二到了,灰姑娘又得变回原形。细心的你,并不提醒我,仍然只是静静地陪着我,在这寒冷的耶诞前夕。

我回到了住的地方,本无法分辨这是梦境还是现实。经过了三年之久,难我们真的都没有改变?你在大学里求学,我在现实社会中打,难我们真的都没有距离?其实有时候我很恨你,为什么你对一切总是毫不在意?多少个失眠的夜晚,我只希望听到你的声音,为什么你从不给我只字片语?拿了这条围巾,也许,我终于可以在今年的耶诞节送给你。看到了蓝的j-h-t,我不禁又开始犹豫。以前年轻时,总是冲动而欠考虑,如今年纪也有一,便觉得这样送给你,会不会太过随便?最重要的是,这条围巾已经成为我思念你的习惯,没有了它,我又该如何去思念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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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吧!等我不再需要思念你时,自然会送给你。今年耶诞,你请我吃晚餐,就在长荣路上的园餐厅。坐在你对面,看着既熟悉却又陌生的你。我试着去找寻过去共同拥有的记忆,也试着从你的神中去找寻过去的你。你果然还是你,不如何忙碌与受打击,你仍然充满活力,你的神依旧有邪气。原来你还是杨过,而我也还是小龙女。

我一直没有告诉你,今晚我拒绝了TOYOTA的邀约,而来陪你。谁是TOYOTA呢?他是我公司的同事,总是开着一辆红的TOYOTA轿车,所以我们都叫他TOYOTA。他家世很好,毕业于台大电机,但人却很和气。我这个金庸迷的坏习惯又来了,我一直把他想像成张无忌。因为很多女孩想接近他,可是他总能轻松地回避,就像张无忌的那武功绝学“坤大挪移”他浪漫而多情,却绝不滥情。也许又是女孩的天生直觉吧!我总觉得他注视我的目光,多了一温柔,只是自觉平凡的我,实在无法想像他会对我有兴趣。但他偶而会刻意地“顺路”送我回去,也常常会有朋友“刚好”送他两张音乐会的门票。所以,我慢慢地也了解他对我的一番心意。

新年又来了,你的大学生活也只剩下一个学期,希望你能平安顺利地毕业。在一个凉的三月天,午后下起了雨。TOYOTA持要送我,看了看天气,我只好。坐上他的红TOYOTA,望着下着雨的窗外,我又看到了在对街上等待着我的你。又是相隔一条路,你在蓝野狼0。125的机车上,而我却在红TOYOTA2。0的轿车里。我们互相凝望着十几秒钟,然后车动了,你在原地跟我挥挥手,而我的手,却一直僵在车门的把手上。在开或不开车门间,你慢慢地离开了我的视线,也彷佛从此离开了我的生命里。路上下着雨,我的睛也同时下着雨。那是我最后一次看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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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听说你顺利毕业,并直升上了研究所。小邱则在台中当兵,娟仍然是我的同事,TOYOTA对我还是温柔而心细。在那年的耶诞夜里,TOYOTA送给我九十九朵红玫瑰,让我早已冰冻的内心,彷佛现了开始化的痕迹。而这条围巾,我还是没有机会送给你。我心一横,想毁去所有关于你的记忆,于是起了火苗,从你六年前写给我的第一张卡片开始烧起。卡片烧到一半,便让我的泪浇熄。信件可以烧去,但已烙印在我心的你,又该如何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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