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号59。
“我不想着泪跟你别”我彷佛听到你的泪滴落在话筒的声音。
“您目前没有新留言,听旧留言请"2";回主功能请"*"字键”
《在整理行李我帮她接电话》她的哭声更响了。
『没关系我想再听听你的声音』
“喂”你的声音现了,但语气很平淡。
离开了大白沙,一行人在椰树上找寻昼伏夜的“椰蟹”椰蟹的行为模式跟你好像。因为你总在黑夜翩然,而在白天沉。看看手表,1250分左右,我昨晚再度打电话给你时,也差不多是这时间。
【椰树的长影掩不住我的情意】
“喂我现在即将搭飞机前往底特律你正在船上吧!?祝你绿岛之行愉快我们要微笑着说再见不是吗?期待两年后的重逢嗯bye-bye”
“我到机场时call你你不就知了吗?”你的声音已经带鼻音。
我不断重覆地“0”听着你最后的留言,一遍又一遍。
回到旅社,已经是凌晨叁多。所有的光亮皆已变暗,除了远巡防军人们偶而现的手电筒照明。你应该飞到国了吧!可是我的call机仍然沉默着。也许你忘了我教过你在国外打call机的方法;也许我的call机无法在绿岛收到讯息。我抱着一丝希望,拨到call台。
睛一酸,剧痛,不争气的泪,悄悄地滴落在台东往绿岛的船票上。没想到我们很有默契地同时离开台湾本岛,你搭飞机我坐船。离开的方式虽然不同,但我明天就回台湾,而你呢?
【明媚的月光更照亮了我的心】
“”你沉默着。
拿着那张与我同病相怜的电话卡,无意识地往海边慢慢走去。
『叫你来接电话』我因为震惊而显得有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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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不可能会打错电话,因为你的电话我早已倒背如。
《你怎么现在才打来?》不是你的声音,而是一个哽咽的女孩。
“喂我现在即将搭飞机前往底特律你正在船上吧!?祝你绿岛之行愉快我们要微笑着说再见不是吗?期待两年后的重逢嗯bye-bye”
今早八半,从富冈渔港坐船发前往绿岛。太平洋的风狼好大,在上层甲板更能受到波涛汹涌。一阵狼让船只倾斜近45度时,我的call机响起。你真会挑时间,竟让我在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海上收到传呼。下了船,赶拨到call台。
call台的女声,依然带着甜甜的微笑。我彷佛被眠似地了“2”
【这绿岛的夜已是这样沉静,姑娘哟,你为什么还是默默无语】
『整理行李?她要离开台湾了吗?』突如其来的惊吓,使我的声音颤抖着。
“您有一通新留言,序号59。
6月21日93分,您要重听请"0";继续查询请"1"”
6月21日93分”
『唉请你告诉我好吗?』我叹了一气,将声音恢复正常。
“不用了你早睡这样才有力去绿岛玩”
然后吐只剩躯壳而失去灵魂的电话卡。
“”你仍然沉默着。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待会就要走了呢?』我忍着痛苦和愤怒。
『你搭几的飞机』我的语调持续升。
直到卡式电话机再也无法承受我的思念,讨饶似地显示“0”的馀额,
《来不及了来不及了》她重覆着这句话,然后放声大哭。
“那你12半再打来好吗?”
今夜的绿岛,始终没有月光。不远的东方海面上,浮一微白。在天亮前,我终于唱完“绿岛小夜曲”的最后一句。
『我在台东我上赶回台南』我急促地回答。
椰蟹始终找不到,也许是因为今夜的绿岛没有月光照耀的缘故吧!昨晚挂完电话后,对着微亮的下弦月,发呆一整晚。现在却连发呆的对象也没有。
《你赶快过来好吗?我舍不得走也舍不得你》她泣地问着。
『你让我到机场去送你好吗?』死刑犯要求饱餐一顿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