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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行通讯(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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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尘土少是真的,从北平到这儿,想着尘土要多些,那知适得其反;在这儿街上走,从好些方面看,确是比北平舒服多了。因为路好,汽车也好。不止坐着平稳而已,又多!又贱!又快!满街是的,一扬手就来,和北平洋车一样。这儿洋车少而贵;几钱便可坐汽车,人多些便和洋车价相等。开车的俄国人居多,开得“”极了;拐弯,倒车,简直行所无事,还让你一不担心。敦自然有妙的车手,但车填咽,显不本领;街上的Taxi有时几乎像驴似的。在这一上,哈尔滨要些。胡适之先生提倡“汽车文明”这里我是第一次接汽车文明了。上海汽车也许比这儿多,但太贵族了,没有多少意思。此地的车也不少,也贱,和五年前南京的车差不多,或者还要贱些。 这里还有一样便宜的东西,便是俄国菜。我们第一天在一天津馆吃面,以为便宜些;那知第二天吃俄国午餐,竟比天津馆好而便宜得多。去年暑假在上海,有人请吃“俄国大菜”似乎那时很行,大约也因为价廉吧。俄国菜分量多,便于菜分;比吃别国菜自由些;且油重,合于我们的味。我们在街上见俄国女人的胫痴的多,后来在西伯利亚各站所见也如此;我们常说,这怕是菜里的油太重了吧。 最后我要说松江,外都在江南,那边叫江北。江中有一太岛,夏天人很多,往往有带了一家人去整日在上面的。岛上最好的玩意自然是游泳,其次许就算划船。我不大喜这地方,因为毫不整洁,走着不舒服。我们去的已不是时候,想下洗浴,因未带衣服而罢。岛上有一个临时照相人。我和一位徐君同去,我们坐在小船上让他照一个相。岸边穿着游泳衣的俄国妇人孩共四五人,跑跑地挤到我们船边,有的浸在里,有的爬在船上,一同照在那张相里。这天真烂漫,倒也有些教人着温的。走方照相人,哈尔滨甚多,中国别的大都市里,似未见过;也是外国玩意儿。照得不会好,当时可取,足为纪念而已。从太岛划了小船上外去。我是刚起手划船,在北平三海来过几回;最痛快是这回了。船夫着方向,他的两桨老是伺候着我的。桨是洋式,长而匀称,支在小铁叉上,又稳,又灵活;桨片是薄薄的,弯弯的。江上又没有什么萍藻,显得宽畅之至。这样不吃力而得讨好,我们过了一个愉快的下午。第二天我们一伙儿便离开哈尔滨了。 此信八月三十一在西伯利亚车中动手写,直耽搁到今日才写毕。在时间上,不在篇幅上,要算得是一通太长的信了,一切请原谅罢! 弟自清,1931年10月8日,敦。二 圣陶兄: 这一回说给你我们过西伯利亚的情形。 平常想到西伯利亚,前便仿佛一片莽莽的平原,黯淡的斜照着,或者凛冽的北风着,或者连天的冰雪盖着。相信这个印象一半从《勅勒歌》来,一半从翻译的小说来;我们火车中所见,却并不如此惊心动魄的--大概是夏天的缘故罢。荒凉诚然不错,但沿路没有童山,千里的青绿,倒将西伯利亚化作平常的郊野了。只到缀着木屋,是向所未见。我们在西伯利亚七日,有五天都下雨;在那细雨中,这些微微发亮的木屋是有一特别的调的。 两天是晴天,第一天的落日真好看;只有那时候我们承认西伯利亚的伟大。平原渐渐苍茫起来,它的边际不像白天分明,似乎伸展到无穷尽的样。只有西方一大片浅浅的金光,像是一个海。我们指着,这些是岛屿;那些是船只,还在微风中动摇着呢。金光炫烂极了,这地上是没有的。勉打个比喻,也许像熊熊的火焰吧,但火焰究竟太平凡了。那浅浅的调,倒有些像名油画家的画板,一块淡一块的;虽不经意,而每一一堆都可见他的神,他的姿态。那时我们说起“霞”这个名字,觉得声调很响亮,恰是充满了光明似的。又说到“晚霞”;“晚”的声调带一些冥没的意味,便令人有“已近黄昏”之。L君说英文中无与“霞”相当的字,只能叫“落日”;若真如此,我们未免要为英国人怅惘了。 第二天傍晚过贝加尔湖;这是一个大大有名的湖,我所渴想一看的。记得郭沫若君的诗里说过苏武在贝加尔湖畔牧羊,真是丽而悲凉的想象。在黯淡的暮中过这个寂寞的湖,我不禁也怀古起来了。晚餐前我们忽见窗外很远的一片;大家猜,别是贝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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