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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治之关系,并提倡实践他的理论的创作。这更是跟新文学运动一脉相承了。新文学运动以斗争的姿态现,它必然是严肃的。他们要给白话文争取正宗的地位,要给文学争取独立的地位。而鲁迅先生的第一篇小说《狂人日记》里喊了吃人的礼教和救救孩,开始了反封建的工作。他的《随录》又烈的讽刺着老中国的病。一方面人主义也在文学里普遍的表现着。文学担负起新的使命;合了五四运动,它更上了领导的地位,虽然不是唯一的领导的地位。于是文学有了独立存在的理由,也有了新的意念。在这情形下,词曲升格为诗,小说和戏曲也升格为文学。这自然接受了外国的影响,然而这也未尝不是载;不过载的是新的,并且与这个新的合为一,不分主从。所以从传统方面看来,也还算是一脉相承的。一方面攻击文以载,一方面自己也在载另一,这正是相反相成,所谓矛盾的发展。创造社的浪漫的伤的作风,在反封建的工作之下要求自我的解放,也是自然的趋势。他们调动的神,调灵冲突,是依然在严肃的正视着人生的。然而礼教渐渐垮了,自我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带给中国的暂时的繁荣里越来越大了,于是乎知识分讲究生活的趣味,讲究个人的好恶,讲究边琐事,文坛上就现了言志派,其实是玩世派。更一步讲究幽默,为幽默而幽默,无意义的幽默。幽默代替了严肃,文坛上一片空虚。一方面情的作品也抬起了,凭着解放的名字跨过了健康的边界,自然也跨过了严肃的边界。然而这空虚只是暂时的,正如那繁荣是暂时的。五卅事件掀起了反帝国主义的大,时代又沉重起来了。接着是国民革命,接着是左右折磨;时代需要斗争,闲情逸致只好偷偷摸摸的。这时候鲁迅先生介绍了一面是严肃与工作,一面是荒与无耻这句话。这是时代的声音。可是这严肃是更其严肃了;单是态度的严肃,艺术的严肃不成,得合工作,现实的工作。似乎就在这当儿有了新鸳鸯蝴蝶派的名目,指的是那些尽在那儿玩味自我的作家。他们自己并不觉得在消遣自己,跟旧鸳鸯蝴蝶派不同。更不同的是时代,是时代缩短了那严肃的尺度。这尺度还在争议之中,劈来了抗战;一切是抗战,抗战自然是极度严肃的。可是八年的抗战太沉重了,这中间不免要松一气,这一松,尺度就放宽了些;文学带着消消遣,似乎也是应该的。胜利突然而来,时代却越见沉重了。人民的调,重行缩了严肃那尺度。这人民也是一。到了现在,要文学来载这,倒也是势有必至,理有固然。不过太缩了那尺度,恐怕会犯了宋儒作文害说的错误,目下黄和粉刊的风起云涌,固然是动时代的颓废趋势,但是正经作品若是一味讲究正经,只顾人民,不艺术,死板板的长面孔教人亲近不得,读者们恐怕更会躲向那些刊里去。这是运用严肃的尺度的时候值得平心静气算计算计的。1947年4月23-25日作。(原载1947年10月1日《中国作家》第1卷第1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