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2/2)

整个这件事并不特殊，一般结果都是这样。虽然偶尔也有一些小小的要求被满足的情况，但那好像是上校以有力的个人份自己负责这样的，而且这必须要在形式上对政府保密。如今在我们这座小城中，照我们的判断能力来看，上校的睛也就是政府的睛，不过这里该有一区别，一本不能究的区别。

不过可以肯定，在重要事情上市民们总是遭到拒绝。同样奇怪的是，没有这拒绝人们几乎就过不下去，而这拒绝和接受拒绝完全不是形式问题。人们一再力充沛而神情严肃地到那里去，到离开那里时虽然不是神饱满，兴采烈，但也并不悲观失望，疲力尽。我不能向任何人打听这些事情，和所有的人一样，我在自己的内心受这些。我从未有过什么探究这些事情之间的关联的好奇心。

（周新建译）

还有他们的细眉小中令人不安的目光。因此他们便成了孩们中的恐怖人，不过也是他们的乐，因为孩们总想让那牙和那目光吓一吓，然后拼命跑掉。这孩提时代所受的惊吓到成人后似乎也没有消失，至少它还在起作用。当然还有其它原因。这些士兵说一我们本听不懂的方言，而我们的他们也听不惯，因而他们在某程度上被隔绝起来，冷漠得难以接近，不过这倒符合他们的角。他们是那样寡言，那样严肃，那样呆板，虽未过真正的坏事，但从某意义上说又坏得令人几乎不能忍受。比如说有个士兵走一家店铺，买了小东西，然后靠在柜台边听着店铺里的谈话，他大概什么也听不懂，但却装作听懂了，自己一句话也不说，只是一会儿盯着说话的人，一会儿又盯着听话的人，手扶着挂在腰带上的战刀刀把。这十分令人厌恶，大家失去了闲聊的兴致，店铺里渐渐没什么人了，直到铺里人走空了，这位士兵才走。这些士兵一面，我们活跃的百姓立刻鸦雀无声了。当时的情形也是这样。与所有隆重的场面一样，上校站得笔直，两手前伸握着两长竹杆。这是一古老的习俗，它的意思大概是说，他这样支撑着法律，法律也这样支撑着他。此时每个人都知那平台上将发生什么事，但人们总习惯于重又到吃惊。当时那个被指定讲话的人不愿开，他已经走到了上校对面，可又失去了勇气，找各理由挤回了人群中。另外再也找不一个愿意讲话的合适人选，而自愿面的几个又都不合适，那可真是成了一团，人们赶忙派人给几个市民送信，他们是有名的演说者。在整个时间内，上校纹丝不动地站在那里，只是在气时明显地陷下去。他并非呼困难，只是呼动作特别清晰，比如说就像青蛙，不过青蛙总是如此，而在他上就成了特殊。我悄悄地从大人之间穿过去，通过两个士兵之间的空隙打量着他，直到有人用膝把我撞开。在这期间那个事先确定的讲话人又恢复了勇气，由两位市民搀扶着开始了讲话。在描述那场大灾难的严肃的讲话中，他一直在微笑，一极其谦恭的微笑，非常人，可这微笑徒劳无益，在上校脸上没有引起丝毫反应。最后他说了那个要求，我记得，他只是请求免除一年的赋税，大概还请求低价购买皇家森林里的建筑用材。随后他地弯下腰，并一直保持着鞠躬动作，除了上校和站在后面的士兵以及几位官员，其他所有的人都弯下腰鞠着躬。让我这个孩觉得可笑的是，站在平台边梯上的那些人下了几级横木，这样既可避免在这决定的间歇期间被人看见，又能好奇地在靠平台地面的地方随时打探消息。这情形持续了一会儿，一位官员，是个矮个男人，走到除呼之外仍旧纹丝不动的上校面前，尽力踮起脚尖听他耳语了几句，然后拍了拍手掌，听到掌声所有的人都直起了。他宣布：“要求被拒绝。全离开。”人群中现了一明显的如释重负的觉，所有的人都向外挤去，几乎谁都没有特别注意到，上校又变成了和我们一样的人，我只看到，他的确是疲力尽地放开竹杆，竹杆上倒了，他跌坐在一张由官员们拖过来的靠背椅上，急急忙忙将烟斗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