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她说:“咱们回去吧。陪陪他吧。”
“真的,父亲不能没有她。”
“说话。”
“吃不下啦。”儿媳说。
“你对你父亲的婚姻怎么看?”
儿只是不住地安。仍然听他说着类似世界末日的话:“我的天使快要走啦!我也快完啦!”
一连几天的事,夫妻俩都推了。照儿说的,他要象父亲一样守着那个父亲的天使。
父亲摇摇。
“那你的亲生母亲呢?她怎么办?”
儿又看了儿媳一,不说话。
儿媳装糊涂,说:“什么意思?”
“我能理解他。”
儿睡去了。
儿叫儿媳忘掉这些,专心投到工作中去。儿媳应着。儿却忘不了。心情烦闷时又不敢向儿媳提起,怕又将她拉悲伤之中。还是不能打扰她工作。儿想。只好独自叹气。
儿仍不说话。还是沉思。
“我明白了!”父亲突然说:“我明白我为什么几年写不东西了!
他们都无助的。
“没什么。”儿看了儿媳一,又没说话了。
最后父亲说:“你们也忙的,就先回吧。不打扰你们了。”
“说话呀。”
“好,说话。”儿答:“不想说。说什么?”
他突然绝望地埋下了。“哦,原来我真的不会写作了。”
“说话呀。”
儿看了儿媳一。
儿一直握着妈妈的手,不说话。却在不断行着。
“她也会理解父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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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责备地说爸爸怎么这么说话?最后还是听话离开了。
“你说实话,怎么看你父亲的婚姻。”
晚上本来儿与儿媳还要走的,还有些事情。但已然没了办事的心情。他们与父亲一样,很早就睡了。儿与儿媳躺在床上,一句话也没说。为了知对方的存在,他们只是握着手,时不时轻拍,轻摸一下对方,彼此思考着,着。儿很清楚儿媳想什么,儿媳也很清楚儿在想什么。他们是真正的恋人,就象父亲跟他妻一样。后来儿不小心说了一句:
妈妈昏迷过去。父亲吓了一。连忙凑上去,张地叫唤着。儿赶叫来护士。三人在外面等了一阵,父亲脸苍白,儿扶着父亲不住安。护士来,急急地对父亲说:“快去看看,她在说什么。”
最后还是儿媳先提起:“你想爸爸了吧?”
他们推了几天
“我知你能理解。”儿媳说:“但这一都不伤害你吗?你就一也不…嫉妒?”
他们就起程了。儿媳开车。因为儿说睡不太好,不太清醒,不安全。儿媳总是能遇事冷静。所以开车的事还是叫给儿媳。
找不别的话说,他只能用同样无助的神看着妻。妻坐到父亲一旁,拍拍老的肩。
“没有。我很理解他。”
“说话呀。”
“自从她病的那时候起,我就写不东西了!”
“我是说,你除了理解,就没有什么别的觉?”
她笑笑。“知。”
第二天,他们去医院看望妈妈。父亲早已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去的,总之很早,父亲平时不太早起,但父亲不能忍受没有妻的夜晚。
他们吃早饭加快了速度,儿还是叫儿媳妇慢慢吃。“注意。”他叮嘱儿媳说。“多吃,迟一些没关系。”又给妻添了一碗豆浆。
父亲挣开儿的手,冲了去。儿看了儿媳一,在外面的椅上坐了下来。
到了。看见父亲早已守在那里。心理不是个滋味。儿儿媳两人坐到妈妈跟前。“觉怎么样啦?”
“嗯。”他只能这么应。
“可能是真的。”
“妈妈说什么?”
儿媳有耐不住寂寞,又不敢直问题中心,闲聊起来。
儿只能握住她的手,就象他握住自己妻的手一样。语言表达的能力总不及肢。一个微笑或抚摸就能表达的一切。
儿缓缓地叹了一气。
她笑了。有气无力的。儿有吓呆。还没有见过她这么憔悴的样,前几天是好好的,不见几天就这样了。
父亲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