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许由于长时期照顾哥哥，妈妈一听见哥哥有事，声音就疲惫起来。这乎他的意料。他神张地向妈妈报告了情况。妈妈说：

不知为什么。他决定到哥哥房间里看看。他觉得自己是去试探哥哥是否还有呼，然而他去却是对哥哥说：

家里只有哥弟俩。“老病，”这是哥哥说的。会是什么病，肯定不轻…他只能问：“问题大吗？”他的声音很小，面对哥哥漆黑的房间说的这么几个字在夜晚上没有地位。

“嗯…没什么。”

他着实到害怕了。但照他的想法，哥哥还并没有死，所以他对自己说哥哥睡着了。然而恐惧并不容许任何猜想了，他只是瞪大睛静候哥哥的回答。

他开始记单词。这个想法很好，要是想在正事之余分一下神，那么记记单词委实是个好选择。这是学生多年的他的心得。

“可糟糕的是，我想到了。”一直他的心脏都是超速动，令他畏惧的是，现在他脑里突然浮现了可怕的情景：葬礼、亲人恸哭、家里一片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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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让老天爷把我的预全扔掉吧！”

他又颤抖了一下。“没什么”始终是一个比较暧昧的词语，在之前还加个“嗯”字，让他慌了神。

“有问题再去看看就是了。”

他发觉哥哥已经象一个灵魂。

他得什么事才好。他又不愿意承认自己是专门守着哥哥。他没事的“他不想看到自己又为一件小事恐惧，发一个晚上的神经。“他本来就没什么事。”然而那个预就得他太不安宁了。

于是他害怕了，他极度恐慌了。看来他还是第一次直面死亡。

哥哥因病休学。他到奇怪，为什么他从来不去问哥哥的病？他觉得在这个不只是自己的问题，或许就是一注定。或许哥哥就是要在今晚死去，注定要让这个不知情的弟弟孤独终生。

可他要守着哥哥。于是他站在旁，盯着哥哥漆黑的房间。噼里啪啦地声音本就无法阻止他听哥哥房间的动静。哥哥咳嗽了，移动了一下床前的品，碰过一下杯，转了几个，换了个枕，他听得一清二楚。他洗完澡，换上衣服，洗衣服，关灯，来。

他痛苦不堪，几乎哀伤得了泪。

他不再问。因为天气，他烦躁得不下任何事情，他就洗澡。“反正没什么大事。”他这么说。

可他终究无法集中神，也终于找到个比较令他宽的途径：“我得打电话给妈妈，告诉她哥哥有事。”

“睡睡就好了。”

他听见妈妈轻描淡写，并不为此到轻松。“因为她没有那个预，她可能从来没有想到哥哥的死。”

“真的没有什么问题？”

“没事的。别担心。我打了电话给妈妈了。好好休息，觉怎么样？”

知，只要不是摆在现实的死亡，在严肃的思考也只能是调侃。因为“死”从来都不甘愿一个哲学概念，它的真正威力来自于现实。

哥哥没有动静。